如死了一了百了。”
“切不可如此!”苑苑压低声量急道,“既知道你父亲为了你操碎心,你还忍心看他再痛失爱女吗?活着总比死了强,活着就总有让真相大白,重头再来的一日,死了,就真的什么都没了。”
见李茹瑾面色稍缓,苑苑继续轻声道:“就算为了你父亲,你也不该有这种轻生的念头,该好好活下去才是。”
李茹瑾眸光闪烁,看着苑苑,“朱校尉就不恨茹瑾吗?茹瑾差点害死你,你为何还要管茹瑾死活?”
苑苑面色平静的对她笑了笑,“我恨也是恨你把我的簪子扔进驭荷池,簪子已找回来了,所以我也不恨了。”
李茹瑾似有些惊讶她的话,愣盯了她半晌,“就这样?”
“就这样。”
怔愣过后,李茹瑾面色也平静下来,淡淡对苑苑笑道:“我明白了。茹瑾会好好活下去。在这宫中,如果有用得着茹瑾的地方,朱校尉尽管跟茹瑾说。茹瑾现在的身份,虽不再能呼风唤雨,倒也方便很多。”
苑苑朝她点头笑了笑,“赶紧去准备皇上的参汤吧,皇上虽没催这汤,也不能让他等太久。”
李茹瑾笑着朝她点了点头,一切尽在不言中,然后转身走了。
苑苑目送她背影走远,深吸了口气,好凉,纵是这么凉的空气,也没能让她乱成一片的脑子有半丝清明,或许是不想想得太明白吧。
继续迈步往浣衣局走去,她还得帮皇帝取衣袍。
取了袍子回皇帝的升羽宫,心事重重的跨进皇帝的寝殿时,骆程昊淡淡一句:“怎么才回来?”把她惊醒。
循声望去,皇帝正坐在寝殿内的案几上批折子,赶忙就答了他:“刚在路上遇到之前在宫中熟识的人,聊了几句,就晚了些。”边说边往放袍子的紫檀衣柜走去。
心中也诧异,皇帝今日竟没在御书房,而是在寝宫批起了折子。将衣袍放入衣柜后,轻步走到一旁,安静的立着,履行她的护卫职责。
骆程昊批着手中的折子,不动声色的扫了她一眼,从进门她就心不在焉。
手中笔墨在折子上圈点,悠悠的声音在寝殿轻轻响起:“丫头,刚遇到了什么人?”
苑苑被他一问,醒神,掀眸看向他,该不该答他?只一瞬,便如实答了:“李才人和云贵妃。”今日她撞见的事不见得只有她知道,估计迟早要传入皇帝耳里,此刻瞒他是多余。
“哦?”骆程昊倒似起了兴致,放下手中的笔,看着她,笑道:“朕的嫔妃又惹你不高兴了?”
“不是,是李才人将皇上的参汤泼到云贵妃身上了。”苑苑急忙解释。
骆程昊高深莫测的一笑,“朕的爱妃,如何处罚李才人的?”
“没有!”苑苑又赶忙辩解,“云贵妃没有处罚李才人,就是她身边的丫鬟打了李才人一巴掌,云贵妃并未为难李才人。”她唯恐答得不对,触怒这心思深重的皇帝。
谁知,骆程昊脸上的笑倒似开心几分,眸中都有笑意,盯着低眉垂眸的她,道:“丫头,你这心思,就是入了朕的后宫,也绝不会在众多嫔妃面前吃亏啊。”
苑苑只觉这升羽宫的空气都擦得她指尖发麻,皇帝竟是一眼看穿了她,她是要将傅舒云的作为告诉皇帝,但又不能明目张胆的说,怕得罪傅舒云和皇帝。
骆程昊看了她半晌,语气轻松:“你跟朕,不用顾左右而言它,朕不是昏君。”
苑苑缓缓抬眸看向他,只见他对她一笑:“若不是你及时出现,李才人怕是要吃大亏,就算是殒命,也不奇怪。”
苑苑暗惊,皇帝竟看得如此透彻,却还是对这后宫之事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思忖间,就听骆程昊又悠悠道:“你也不必奇怪,朕为何对这后宫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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