霖嘴角翘了翘,又心无旁骛的看起折子。
骆凌天又一路踩着风火轮到了梅苑,二话不说直接就闯进了西门皎月的寝居,西门皎月正在躺椅上闭目哼着小曲,旁边摆着个火盆,好不惬意。
突然闯入的人让她惊得从躺椅上一下跃到地面,待看清来人,直接瞪着眼就冲他喊:“骆凌天,你有病啊!大晚上的来吓人!”
骆凌天本就面色不好看,被她这一喊,脸更是黑得跟包公有一拼,出口的话也能将人噎死:“你这蠢女人,除了会喊,你还会什么?”
“还会鞭子!你是好久没尝过了,想试试?”西门皎月要是知道“示弱”两个字怎么写,就不是西门皎月了。
虽是这么说,也没有像往日一样动手上缠着的鞭子,只是睁着双圆溜溜的眼气鼓鼓的看着他。
还是骆凌天比较有理智,率先冷静了下来,喘了两口气,瞪着她:“我今天不是来找你吵架的。”
“那你是来祝贺我成功搬入璟王府的?”西门皎月余怒未消,口气不善,谁让他说她是蠢女人。
骆凌天耐着性子,“我是来警告你,在璟王府待着安分点,不要破坏我四哥跟颜儿。”
安分点?破坏?她都为了颜儿姐姐委屈成这样,还不行?
西门皎月一双睁得溜圆的大眼里刚压下去点的火气,又被成功的挑起。
几步冲到骆凌天面前,指着他鼻子,眼里直冒火光:“你以为你是谁?有什么资格管我?我愿意怎样就怎样!皇帝老子都说了夫婿随我挑,你管我破不破坏!我就要破坏!你能怎么着!”
骆凌天愣住了,不是被她吓的,是被她话里的意思震住了,睁着凤眸盯了满脸怒火的她一阵,开口时还似不信:“你是说,你要挑我四哥当夫婿?”
这一问,倒让暴跳如雷的西门皎月冷静了些,只是嘴硬得很:“是又怎么了?我早就跟皇帝说过了,要不是看在颜儿姐姐的面上,我早就……”看到骆凌天面色变得凝重,她还有半句就卡在了嘴里。
骆凌天目光落在地面上,静站了半晌,然后缓缓抬眸看向她,口气平稳慎重:“皎月公主,我还是希望你再想想清楚,我四哥和颜儿是真心相爱。你叫颜儿一声姐姐,你也不希望她为这件事难过。如果你非要嫁给我四哥,那就好好想想怎么不伤到颜儿。”说完就转了身,往房外迈步。
跟平日相去甚远的他让西门皎月皱了皱眉,呆立在那出神,待他走出一截,她似突然反应过来,对着他的背影喊:“喂,喂!”
那人根本就不理她,直接迈大步子,迅速消失在她视线内。
西门皎月对着人影消失的方向跺了跺脚,说不上来自己什么感觉。明明就是理直气壮的事情,她心里却跟做了贼似的。
还有些生气,有些失望,有些……酸酸的,好奇怪的感觉。
这厢还为西门皎月的事愁着,那边苑苑进宫没几天,又发生了事情。
这日,苑苑按骆程昊的吩咐去浣衣房取他的衣袍,路上搓着双手哈气,这下过一场雪,天是一天比一天凉,宫内的路上还到处都是未化的积雪。
苑苑这一路心下嘀咕:皇帝说是让她当护卫,可这几日,丫头的活她没少干,也不知他到底什么意思。
正琢磨着,就听前面隐约传来女人说话的声音,抬头随意看了一眼,一个女人在雪地里正跪在另一个女人面前,想必又是哪个丫头得罪了主子,刚想把眼挪开,又将目光定在了跪在雪地里的那个女人身上,那不是李茹瑾吗?
再将目光移到她面前站着的女人身上,傅舒云!马上就想起了她跟骆启霖之间的不清不楚,心里隐隐约约的难受起来。还以为这事已经忘了,看来只是自欺欺人。
这两个女人同时出现,她不免就想到了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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