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多的犹豫最后只会害了他。
他恨她也好,责怪她也罢,这个决定她不后悔,情势容不得她后悔。这是目前对他们都最有利的一个决定,也只能这样。
又在窗前呆站了半晌,深呼吸了口外头清新却是浸凉的空气,入鼻的凉意将本无半点睡意的她激得更加清醒,伸出冰凉手缓缓带上窗门,垂眸隐去了眸中的清冷,面无表情的转身往烛台走去。夜已深,所有人都入睡,她该歇下了。
站在烛台前,刚要吹灭烛台上燃了一半的烛火,门“嘭”的一声被撞开。
她一惊,即刻回身,一个一袭白袍的男人已站在了屋内,面若寒霜,沉冷的眸静静盯着她,似蕴了惊涛骇浪。
苑苑的眼一眨不眨,只吐出了包含复杂情感哽哽咽咽的一个字:“夜……”似怕这一切都是幻影。
男人无动于衷的死盯着她,盯得苑苑终于可以肯定这一切都不是幻像。
眸光颤了颤,逃避似的挪了挪眼光,扫到了他身后还敞着的门,立刻疾步走了过去。这个时候绝不能让人知道他又来了她府上。
若无其事的从他身边跑过,轻轻将门合上,在门掩实的瞬间痛苦的闭了闭眸。扶在门上的手踟蹰了半晌,终是深吸了口气,认命的从门上一点一点滑下。
缓缓回身,看着他笔直的清冷背影,眸光颤抖,提了步,却是每步都沉重似灌了铅,每落一步,她的心也跟着往下沉几分。
终于站到了他身侧,缓缓抬头,看见了他隐在阴影中的侧脸,在跳动的烛光中愈见冷冽。
噬人的寂静,人的感官在这种寂静中愈发灵敏,一阵淡淡的酒香伴着竹香朝苑苑绕了过来,奇异的冲散了些房中噬人的寂静。他竟是喝酒了?
“你喝酒了?”她就这么傻傻问了出来。
“这就是你要的?”他并不答她的问题,只是微偏着头冷淡的看着她。
他是喝酒了,为了这个不知道在想什么,又一次背叛了他的女人,他想把自己灌醉,不然也不会在漫天风雪的深夜,疯了一样翻墙偷偷摸摸进她校尉府。
苑苑在他质问的话中愕了愕,了然,他该是知道她要进宫的消息了。
眸缓缓垂下,木然的回了句:“你知道了。”除了这句,她不知道还能说什么。
“我若不来,你打算瞒到什么时候?”又是冷若冰霜的一句,眸中风暴渐起。
苑苑抖了抖,好冷,惨白的扯了扯唇,“再过一日,所有人都知道了。”皇帝就给了她两日时间,一日已过。
“你这个女人。”他一字一句咬牙切齿,一向冷静的眸中也开始颤抖,“本王真想掐死你!”话间已伸手掐在了她脖颈上。
颈上突来的冰凉力道阻了苑苑的呼吸,让她被迫抬起了头,从微磕的眸下看到了他染了怒意和痛苦的脸。
她不想看到他这样,她知道他痛,她比他还痛。
若就这样死在他手上也好,他不用再恨她,她也不用再受着无尽的煎熬。所有的一切,都不想再管了,她也好累……
胸口憋闷得疼痛,可她不想挣扎,只是缓缓抬起冰凉的小手,轻覆在他掐着她脖颈的与她同样冰凉的大手上,似抚慰。
可同样冰冷交叠着的两只手,又如何去抚慰对方?
她缓缓闭上了眸。
骆启霖怒盯着面前安然闭目的女人,她这是要等死?现在做这些给他看算什么?
她寥寥几日让他站到了云端,他愿意为她敞开心扉,将那些他不愿提起的过去都告诉她。可下一刻她就把他打入了地狱,要跟那个时刻想要他命的男人进宫!还有比她更狠的女人?
他骆启霖这辈子还要在她身上栽倒几回,他才能甘心?他一定是疯了!才会对这个无心无情的女人百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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