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王忠嗣的有恃无恐却让安禄山狐疑起来。 安禄山此人多疑,他不知道王忠嗣何以这么具有底气,难道
安禄山心里打着自己的算盘。
“王忠嗣,范阳节度副使安禄山参你擅自出兵诛杀奚人、血屠饶乐城,你可认罪”李林甫缓缓道。
尽管王忠嗣心里早就胸有成竹,但听闻到安禄山构陷的这个罪名,他还是忍不住怒了,朗声道,“李相,王忠嗣戎马二十载,为大唐戍边征战立下战功无数。 王某人忠于朝廷之心,天日昭昭可恨这无耻的狗贼,竟然如此污蔑本帅,还望李相明察”
王忠嗣的眼中欲要喷出火来,安禄山看了也不禁有些畏惧,忍不住低下头去。
李林甫心里苦笑,心道这安禄山为你罗列了这么重地罪名,公开构陷你自然是准备了充足的证据,事到如今,恐怕你这番想要自辩清白,难了。
李林甫缓缓将凛然的目光投向安禄山,淡淡道,“安禄山,你可有证据要是拿不出证据来,可就是恶意诬告。 作为下属,倘若你恶意构陷上官,必是死罪一条。 作为范阳节度副使,大唐律法如此,本相就不多言了。 ”
“来,拿出你的证据来。 拿不出证据,本相必上奏皇上,诛杀了你安家满门。 ”李林甫猛然一拍惊堂木。
安禄山眼角眯缝了起来,起身躬身道,“回李相的话,下官有证据。 ”
“第一,王忠嗣强行纳饶乐都督李大辅之妹为妾,这在范阳人人皆知,目前这女子就在王家,李相一查便知。 ”安禄山笑道。
“放屁。 ”王忠嗣咆哮了一声,“安禄山。 你这狗贼,晚娘乃是本帅三媒六证娶来的侍妾,怎么成了强纳本帅已经将此事上奏皇上,且有与李大辅地往来信函为证,你这狗贼,本帅定然饶不了你”
王忠嗣愤怒地上前逼近了一步,安禄山忍不住后退了一步。
萧睿愤然起身斥道。 “王忠嗣,皇命在此。 太子殿下在此,你敢咆哮公堂吗本官也听说,你强纳了奚女为妾,想要抵赖大抵是抵赖不了的。 李相,下官以为,可以传范阳的士卒上堂作证”
见萧睿为自己出头,安禄山不禁向萧睿投过感激的一瞥。 而观审的诸臣也不禁暗暗叹息。 萧睿与王忠嗣果然是接下仇怨了。 有了安禄山的重罪指控,再加上这萧睿的推波助澜,王忠嗣恐怕休矣。
王忠嗣冷哼了一声,毫不所惧地盯着萧睿,冷笑道,“欲加之罪何患无辞不知萧大人收了安禄山这狗贼多少厚礼”
“胡说。 ”萧睿看上去有些气急败坏地样子,手指着王忠嗣嘲讽道,“王忠嗣。 你儿子在京城之中罔顾大唐律法强抢民女,而你,也在边关强纳奚女当真是一对父子啊,龙生龙凤生凤,老鼠生来会打洞,你这儿子可真是遗传了你王大帅的美好品格”
王忠嗣脸色涨红起来。 颤抖着身子说不出话来。 虽然知道是演戏,但萧睿这番嘲讽还是让一向爱惜名声地王忠嗣感到了无尽地羞辱和难堪,他投向萧睿地眼神中多了一抹怒火,但萧睿视而不见。
“就是。 ”安禄山在一旁附和道,“王亮在京城胡作非为,长安百姓敢怒不敢言,这些,王大帅也能抵赖的了吗”
王忠嗣一时语噎,说不出话来。
李林甫暗暗皱了皱眉,猛然一拍惊堂木。 喝道。 “萧大人,公堂之上”
萧睿笑了笑。 躬身道,“是,下官失礼了。 ”
看着萧睿缓缓坐了下去,又瞥了一眼得意洋洋地安禄山,李林甫眉头越加的深皱,他缓缓起身,沉声道,“今日审案就到这里吧。 事关重大,本相要向皇上请示王忠嗣,你暂且回府去等候本相传唤,不得离开长安半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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