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文稿放在咱们家的门口”
萧睿皱了皱眉,“我一概不看,统统毁了吧。 ”
来年地春闱即将来到,各地来的士子又都蜂拥而至齐集长安,四处找关系投门路拜谒,意图功名。 如今的萧睿,才名动天下,又是背景很深的天子门生,来投他门路的士子这些日子以来都是络绎不绝。
萧睿实在是不胜其烦,吩咐下人闭门统统不见。
孙公让呵呵一笑,“子长你如今在士林中威望甚高,已经成为天子士子效仿的楷模不过,据某看来,子长你这般一概将来访士子拒之门外,怕是会有损于你地声名”
萧睿耸了耸肩,“那又能如何我总不能像那些朝中贵人一样,敞开门来收礼吧,那样传出去更是不得了其实,我不过是一个小小的万年县令,他们找我也是白搭。 所谓天子门生,那不过是皇上一时兴起,真要到了朝廷科举这种大事上,我人微言轻,哪里能说得上话”
“大人,郑鞅郑大人派人下了请柬,请你去望水楼赴宴。”家人萧虎匆匆捧着一张名刺,递了过来。 萧睿接过,笑了笑,“居然是阳明兄请客,萧虎啊,出去告诉来人,明日我准时赴宴。 ”
夜幕低垂。 呼呼地北风猛烈地刮着,卷走了白日里长安城中无尽的喧嚣和繁华。
萧睿静静地站在树下,一个面蒙黑纱的黑衣人也静静地站在他的对面,两人于寒冷刺骨地北风中。 相对无言。
“你为什么要告诉我这些你不是说,南诏之行后,我便再也见不着你了吗”良久,萧睿低沉的声音才缓缓而起,旋即又消散在呼啸的风中。
黑衣人紧紧捂住蒙面的黑纱,微微退后一步,冷笑了一声。 “你不要想得太多我只是不想看着你这样一个前途无量的人才,就这么白白地毁了话已至此。 你听也好,不听也罢,由你去吧。 不过,我还是要提醒你,不要做得太过还是那句话,这长安城里地一切,尽在皇上地眼皮底下实话告诉你。 那刺客怀里地飞票,就是我放进去地。 ”
“你究竟是谁”萧睿微微上前一步,手探向了自己地怀里。
黑衣人一怔,后退了一步,“我是谁并不重要,重要的是,我对你没有恶意。 记住,不要把事情搞大。 搞大了对你没有好处。 ”
萧睿突然笑了笑,那笑容在寒冷的北风中寂寞地绽放,他伸出手去,“影子,你可认得这个东西”
黑衣人身子微微一震,冷哼一声。 身影一闪,消失在茫茫的夜色之中。
萧睿笑容一敛,面色阴沉下来,他蓦然狠狠地一拳击打在旁边的树干上,“难道要我白白吃了这亏不成哼,休想”
黑夜无语,风狂如骤。 十余个蒙面的黑衣人相继越出萧家的院墙,沿着一条深深地小巷,向长安城南处鬼魅一般纵身飞奔而去。
一座幽静的宅院之外,呼啸的风中。 一辆马车缓缓而来。 萧睿缓缓从马车上下来。 眼望着那紧闭的院门,咬了咬牙。 摆了摆手,“动手”
早已等候在这座宅院院墙下的十几个黑衣人犹如狸猫一般飞跃上墙头,然后又一一落入院中。 一个黑衣人悄然打开了院门,萧睿飘然而入。
院落不大,看上去已经荒废多时了,院中到处是枯败的杂草和灰尘落叶。 一间正屋内,突然亮起了火烛,一个清冷的声音警惕地传出,“兄弟们起身,似有动静”
门吱呀一声开了,一个披着棉袍的汉子露出头来,发现了就站在他当面紧紧裹着披风迎风而立地萧睿,刚要惊呼一声,一道血光闪处,他的头颅已经被守候在门口的黑衣人一刀斩落。
屋中杂音四起,4个彪悍的汉子怒吼着挥舞着长长的陌刀冲了出来,但迎接他们的却是冰冷而血腥地羽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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