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早,萧睿在长安城外送别出京赴任的杜甫。\\、qb5\ 杜甫实授河北道大名县令,而与他一起登科的郑鞅却只得郁闷地留在京中,被安排在京中做了一个底层的从七品上阶的朝散郎。
郑鞅怏怏不乐地拱了拱手,便默默地站在了一旁。
萧睿拱手一笑,“恭喜子美兄了,从此后可以海阔凭鱼跃,天高任鸟飞,尽展胸中所学,一展宏图大志了。 ”
杜甫汗颜一声,“杜甫能有今日,多蒙子长你相助,杜甫此生永记在心。 杜甫临别之际,不知子长你可有话教我”
萧睿笑而不答,只是将一叠飞票递了过去。 杜甫面色一变,连连摆手,“这如何使得,杜甫怎么能用子长的钱万万不可请子长你赶紧收回,免得伤了你我兄弟的和气。 ”
“子美兄,跟我还这般客套这不过是我送与子美兄的一点议程罢了。 子美兄啊,山高路遥县上为官,时时处处都要花销,这些钱算是我给子美兄壮行了。 况且,宁可花兄弟的钱,也莫去贪污那民脂民膏啊”萧睿缓缓道,硬生生将几十贯钱的飞票塞进杜甫怀中。
杜甫全身一震,默默地望着萧睿,突然神色一凛,躬身一礼,“杜甫受教了,子长之言,为兄谨记在心。 也罢,兄弟你的钱我花销起来也就踏实,总比去地方上花销百姓的钱来得好吧,哈哈。 ”
杜甫半真半假地开了个玩笑。 打了个哈哈。 萧睿暗自点了点头,这一向迂腐地杜子美总算是经过他长时间的“调教”,性情多少有些改变了。 要是搁在以前,他绝对后扔下这些飞票然后拂袖而走。
“阳明,京中为官前程远大,你何以如此闷闷不乐”杜甫转向郑鞅,笑着拍了拍他的肩膀。 “杜甫在地方上,京中还仰仗阳明你呢。 ”
郑鞅叹息一声。 “子美兄一路走好。 这京师之中,七品的官儿多如牛毛,郑鞅留在京师之中也就是为那些达官贵人们端茶倒水的份儿,一旦想起这些,我这心里就不是个滋味。 ”
杜甫微微一笑,“子长,阳明。 时日不早了,我该上路了,两位就此请回,咱们来日必有相见之日”
送走了杜甫,萧睿回烟罗谷里继续调养,而郑鞅则回了郑家刚刚在京师中为他买下的一座小宅院。 自打他登科之后,他才壮着胆子托人稍回了他高中的消息。 去年他沦落娼门,跟随他地下人郑同苦劝不止。 便只好回来金州禀告家主。 郑鞅的父亲金州刺史郑陇闻听儿子迷恋娼ji而不顾科考,败坏门风,不禁勃然大怒,一气之下也再不管他。
直到他再次登科,又闻得他被鼎鼎大名地天子门生萧睿所救,又再次金榜题名。 郑陇心里的火气早就消散一空了。 所谓浪子回头金不换,郑陇看完郑鞅的家书,又详细询问了来人萧睿的一切以及萧睿和郑鞅相交的所有经过,这位郑家的当代家主不禁狂喜,赶紧派了管家进京,为郑鞅购得这一所宅院,还买了几个家仆侍女照顾他的起居生活。
更让郑鞅兴奋地是,其父在回信中不仅同意了他跟薛亚仙的婚事,还对薛女的真情大加赞许,并声称将尽快择定良辰吉日。 为两人完婚云云。 郑鞅明白。 能让自家这位古板守礼的郑家家主父亲接受一个娼门的儿媳妇,绝非是郑陇为薛女的真情所感动。 而是因为这其中有玉真殿下的“做媒”。 不管薛女以前是做什么的,但现在薛女确是玉真地人,烟罗谷琼林山庄里的人,能跟玉真的人结亲,这无论是对于郑鞅本人,还是对于郑家,都具有非同小可的意义。
既能成全了儿子,又不至于得罪玉真殿下,郑陇做出这番决定,其实实属情理之中。 是故,郑鞅虽然惊喜,但却并不意外。 没有人比他更了解自己的父亲,这是一个看重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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