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阵沉默,良久,尼古拉才开口道:“你用吧。”
“可是我有名字。”伊缇拒绝。
“大名和昵称。”尼古拉想也不想道。
伊缇不说话了,打了个哈欠,道:“我去睡了,你也早点休息吧。”
“哦?伊缇这是在关心我吗?”尼古拉放下了手里的书,好笑的看着她。明明之前还怕他怕的要死,明明骂他变态,知道自己安全了却关心起他来。
“没有,”伊缇边走回她的狗窝边说道:“我就是习惯了。”每次妈妈都会这么对她说,现在是她对着尼古拉说。伊缇觉得,这个独自在这里活了几百年的人,很久没有感觉到被人关心了,他的那些个小变态儿子们想都不用想,或许,这就是他这么变态的原因,等他不变态了,就可以放她离开了。
伊缇滚进了狗窝,慢慢闭上了眼睛。
尼古拉放下书,无声轻笑。这上亿年来,还是第一次有人这么说,对他不抱任何目的的。
尼古拉走到落地窗前,拉开窗帘,望着天上百年不变的月亮出神。
或许,花了这么多心思找来的新宠物,也不是那么没用。
突然不知想到什么,尼古拉一愣,继而无声的消失。
城堡第五层,路希金坐在房间的一角捣鼓他的小宠物,是一只成年猞猁,金绿色的眼睛微微享受的眯着。
“菲尔兒,你先去玩吧。”路希金提着菲尔兒的后颈,打开窗户,就这么随手丢了下去。
“呜——”菲尔兒轻轻的叫了一声,习惯了这样的对待。她是尼古拉心情好的时候看路希金对他的宠物感兴趣,就随手捞来给他的。
“啪!”不出意外的,菲尔兒摔成一滩肉糜。
过了一会儿,冷风吹过,肉糜又成了生龙活虎的猞猁,甩甩胳膊甩甩腿,跑走了。
屋里不知何时多了一层阴影,即使明亮的灯光,也照不进去。
路希金没有感到奇怪,他规规矩矩略带点紧张的站好,对着阴影道:“父亲。”
尼古拉没有看他,依旧望着窗口的方向,道:“那是猞猁?好像在哪里看过。”
“是的,父亲,那是父亲给的。”路希金身体一瞬间僵硬,有一点一点软了下来。
“是了!”尼古拉按按头,感慨道:“当时你才一岁?两岁?看你喜欢,就抓了只给你养着玩,本来以为你会被她养死的,没想到活了下来。”
“是的,父亲,我活了下来。”从菲尔兒的利爪和尖牙下。背后和胸前留下的伤疤,见证了他的成长。
“既然活了下来,怎么又要寻死呢?”尼古拉似嘲讽似不解,第一次正眼看向了路希金。
路希金不知何时,被一股莫名的力量掐着脖子,生生拖起了地,他的双脚离地三尺,无力的垂着,双手放在脖子上,意图减轻脖子的痛苦。
被掐着脖子的路希金没办法回答尼古拉的话,尼古拉皱眉了,食指随意的一划,路希金就像受到了什么重击,整个人都飞了出去,狠狠地撞上墙壁,反弹再落下。因砸墙的力道过大,被撞坏了的墙稀里哗啦的掉砖头,又砸在路希金身上,把他埋了起来。
尼古拉走过去,在乱石之中揪住了他的头发,迫使路希金把头抬起来看他。
“咳咳,咳咳!”砖头砸下飞扬的尘土吸进了肺里,路希金一路咳血,血丝顺着嘴角滑下,落到地上。
“乖孩子,难受吗?”尼古拉笑着问路希金。
“不,咳咳,只要是父亲对我做的,都不难受。咳咳,我,我咳咳,最喜欢父亲了!”只是父亲从来没有看过他任何一个儿子,寻常人家的父子之情,他们却从来不知道为何物。
“是吗?最喜欢父亲了啊!”尼古拉半苦恼半感慨,又恢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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