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行!给我留”
我乍醒连忙起身,一边急切回应一边扒拉着拉开房门,就看见楚辞席地而坐,正在往方才招呼学子们吃茶的白瓷杯里添加凉茶水,茶水的颜色已经有些暗沉,桌案上根本没有芸豆糕,楚辞稚嫩的小脸上流露着不该属于他的沉静,眼神显得有些深邃,两缕青丝垂过眼帘显出微微可爱,真像个返老还童的千年老妖怪。
“小师兄,我的芸豆糕呢?”
“芸豆糕在我的肚子里,没得剩下。”楚辞一本正经的开着玩笑说谎。
看到他这个模样,已然知道他是在取笑我,不过看着自己的成果,也是很有成就感,能把楚辞打造成现在这个样子,我的功劳绝对比不着调的老师闻人语大的多。
我这个小师兄可不是一般人,小小年纪不仅熟读国学书海,更是严于律己,才十岁就把自己扮成个老夫子。
若不是被我抓住过小辫子,还真该尊称他一声二师父。
楚辞从小跟在老师身边,生在国学府,经受了国学风雅颂的洗礼,那些真正的老夫子们因为没有把老师教导成一个规矩人,对待楚辞可谓是煞费苦心,总算将一些国学的规矩从小灌输进他的小脑壳里。
谁曾想会出现我这么个不好礼数的师妹,在这几年里从中作梗,生生的把不苟言笑的楚辞,教的可以一本正经的开人玩笑。
像我这样个不好礼法,喜欢胡闹搞怪的师妹,自然一开始和墨守成规的楚辞没得好关系,简直到了水火不容的地步。直到有次老师外出讲学,我负责打扫书房,结果因为失手将老师心爱的竹简丢掷到火盆里,手忙脚乱之下,更是倒翻火盆,幸好大火未成,小火刚燃,却也烧损了几卷竹简。
为了帮我避免老师的责备,楚辞连夜用刻刀重新刻写了损坏的竹简,一双小手不知道被刻刀划破了多少次,而且一边刻书还一边安慰我“有他在,让我不要哭。”,那还是第一次感觉楚辞竟然这么靠得住,真是感谢天老爷赐我楚辞小师兄。
感激与欣喜之余我轻啄一下他的脸颊,万万没想到,当时的楚辞竟像是经历神鬼志异中的雷劫一般,面红耳赤全身颤抖。
接下来半个月没敢和我说一句话,见到我就会俯首脸红,那时候我一十七岁,他七岁。
因为这件事,楚辞被我和老师整整取笑了半年时间。
“小师兄,你就让我出去耍呗,你看我留在这儿根本没有任何事可做,而且我都没见过像楠城这么热闹的城市,听说今晚城里还有花灯会我保证不惹祸!,就让我去看看呗。”
说着话,我举起右手,拇指和小指同时弯曲做出信誓旦旦的样子,嘴上不忘念叨着讨好楚辞。
“不行。”
“为什么啊?”
“老师出门前,特意嘱咐我看好你,不能让你一个人出门胡闹。”
我听到这话,丹凤秀眼中闪过两道精光,连带着眼角的泪痣都跟着闪闪发光,连滚带爬来到楚辞身边,张开双臂不等他反应过来搂住了他,用我清凉的脸颊去蹭他的脸,恳求他让他陪我一起出去耍。
楚辞的脸一下子变得通红,深邃和沉静消逝的干干净净,加上满是稚嫩受惊吓的神情,着实可爱,让人忍不住想要咬一口。
“子衿,男女授受不亲,你快松开我。”
楚辞使出全力挣扎,可就是无法挣脱开我的怀抱,而我嗤笑连连,纵使有千般能耐也逃不出我的魔爪,接住话继续实施出门的计划。
“放开你也行,不过你得陪我出门,不然我打死也不松开。”
“非礼勿视,非礼勿听”
“老师一大早自己跑出去避难去了,留下咱们俩可怜的应付那些烦人的学子,最可怜的就属我,没旁人的时候,才敢出来透透气,真是憋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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