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近几天的天气相当好,连着几个晴天让气温明显升了上来,特别是午后的最高气温更是一路走高到了十几度,让院子里的花花草草也是精神了不少。
来到院子里,马竞裁剪好的红纸铺在刚刚搬来的八仙桌上面用镇纸压好,汤佳怡从提篮里面取出提斗笔、砚台,还有墨条等等文房用品,一样样摆在旁边。
说起来这些东西还都是她当初买了送给老爸汤奇的。写书法画水墨可是深受更多人民群众、特别是知识分子阶层喜爱的退休后日常活动,老汤同志虽然还差几年才退休,但这并不妨碍她这个做女儿的早作准备帮忙打打基础。
只可惜对这些修身养性、陶冶情操的传统文化的精华代表并不怎么感冒,浅尝辄止学了几次就将其束之高阁了。前年老头搬家去杨县时甚至都没有带走它们,全都留在了二高家属楼那边的老房子里,马竞前段时间回二高时偶然看到就全都带了回来。
用他的话说就是“过年怎么能少了春联,这些文房家什带回来可以用来写春联,比放在老房子那边吃灰要好太多了。虽然现在可以很方便地买到各种款式各种档次的印刷春联,但是手工研墨、毛笔手写的两千年文化气息岂是能印刷出来的?”
不过在汤佳怡看来,他这么做只是见不得浪费的松鼠性子发作罢了。
这些文房用具都是她专门为老爸挑选的,最差也都是当代名家手制的精品,有几样还是有百多年历史的清末文物,与其放在老房子里躺在箱子里吃灰,还不如拿回来摆在博古架上装点门面呢。实际上老汤也是因为不清楚这些东西的价值,只当是精致点的笔墨用具,对它们自然不甚上心,才没有一并带走,还好没被贼偷走,否则老头绝对要血压暴涨气得跳脚。
把这些用具在桌子上摆整齐了,汤佳怡看向马竞:“亲耐的,还不快快行动,写你的绝世好对?”
马竞指了一圈桌子上的物件,“亲,你不觉得少了什么嘛?”
“少了什么?”汤佳怡看了看桌子,又看了看空空如也的提篮,说道:“东西都在这里了啊,笔墨纸砚,笔山、笔洗、笔挂,一套齐了没少什么呀?”
“墨啊!”马竞捡起桌上的墨条摇了摇,“你不会想让我就用这个干写吧?”
“哦,还要磨墨!”
汤佳怡连点起头,作为“口头协议”的一部分,她可是负有提供全面后勤保障之职责呢。随即她就发现手上多了一根墨条,显然这是马竞催她快快干活。不过她并没有立即动手,汤佳怡把墨条放到砚台上,一并推到马竞面前,“我记得磨墨好像也有很多技巧和方法的,还是你自己来的,省得等会儿写不好怪墨稠。”
说完这句,她又从桌子上拿起一只小巧精致的鱼形玉雕,递到马竞面前:“对了,磨墨还要用到这个吧?”
看着手上堪堪覆盖掌心的砚滴,马竞却是哭笑不得:“亲,你有没有想过这么一个小东西肚子里面能装多少水?磨岀来的墨又够写几个字?”
他啪啪地拍着桌子上的红纸,“咱今天可是要写大字呢,你看看提斗笔的笔头,再看看这砚滴的肚量,这匹配么?”
汤佳怡被他这话闹了个大红脸,不过很快就镇定下来,“做戏做全套,文房用具当然也是全套的好,你总不能拿塑料水瓶往下倒吧?那样多没有那啥呀?”
提斗笔是专门用来写斗大字的毛笔,笔杆更粗、毛量更大、储墨更多,自然不是一只小小砚滴能够喂的饱的。
砚滴顾名思义,是给砚台滴水用的,其基本形状很像小几号的茶壶,胖大肚子用来储水,侧面是倒水的小孔,顶上是进气灌水的小孔,使用时像到茶壶一样倾倒,不用时只需要用手指堵住顶部的小孔,水流很快就会因为内外气压差异而停住。古人早在汉代就发明了砚滴,目的就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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