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他对不起她。到现在，一切都已经结束了，就算他后悔得整个人都要崩溃，都要陷入绝望之中，又有何用？

    “彦以宸你答应我一件事情好不好？不管以后发生什么样子，我们都不能隐瞒对方、不能欺骗对方。”

    “彦以宸，你说，我们两个会不会一直走到最后？”

    “彦以宸，等到一切都尘埃落定了，我们就去游遍千山万水，然后找一个世外桃源、一个与世无争的地方生活下去好不好？到时候，你耕田，我织布。你挑水，我浇园……”

    “彦以宸，如果有一天我不见了，你会伤心吗？”

    “彦以宸，如果我说我不是端木茯苓，你还愿意和我在一起吗？”

    往事如风般出现在彦以宸脑海之中，想想曾经的一切，他一拳狠狠捶在地面上，鲜血向下流淌着。可是纵然手上的骨关节再痛，都没有心痛。

    双眸直直望着前面刻写着‘路茯苓’的牌位，彦以墨苦笑，“茯苓，你说你为什么这么傻？你明明打得过他，却为什么要选择死！现在，你是解脱了，可我们这些伤心欲绝的人怎么办？你儿子该如何是好？你真的就放心将他交给这么一个人混蛋吗……”

    转过头撇了一眼地上生无可恋的人，他深深叹了口气，转身离开。

    从今往后，他和彦以宸，势不两立！即便是亲兄弟又如何，亲兄弟，也应该明算账！

    抬起头望向旁边的管家，彦以宸目光之中闪过一丝暴戾，狠狠说道，“去，将方静言拖过来！”

    路茯苓跳崖那日起，方静言便被关进了府内牢房，受尽各种酷刑，几乎被折磨得不成样。

    可是对于彦以宸来说，这些远远不够！

    连直立的力气都没有了的方静言被缓缓拖上来，丢在了空棺材前。抬起头正对上萧树的灵牌，她吓得连连后退。

    对她这番模样，彦以宸只觉得恶心，冷冷开口，“来人！将她送到烟月楼！终身为妓！”

    “不要……不要王爷！”方静言惊慌失措，连连摇头，“王爷您放过我吧！我知错了……”

    他却看都不看她一眼，“这是你咎由自取，怨得了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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