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回到营地,银月首领带着茵若在旁边等着她,不知银月首领和茵若在他离开营地这段时间说了什么,茵若见到他时,脸色已经平静,眼神也透露出一丝歉意。雾隐对茵若点了点头,从马上下来,抚摸着马儿的鬓毛,对银月说道:“你来看看这匹马怎么样?”
这匹马通体纯白,精神高涨,这一路缓缓驰来,力气已得到恢复,蓦然见到这许多人,并没有胆怯之色,反而有种睥睨众生的气概,确是一匹好马,看得银月首领目不转睛。雾隐拍了拍马臀,驱赶到银月首领身边,说道:“这匹马送给你了。”
银月首领眼睛透露出欣喜的神色,但她随后说道:“不行,我不能要,这马,这马太好了。”
雾隐立刻大声喝问:“嘎恭何在?”
嘎恭从后面跑了出来,应了声:“到。”
雾隐故意昂起头,说道:“去生一堆火,咱们晚上吃马肉。”
这次轮到银月首领瞪着眼睛问道:“吃马肉?吃什么马肉?”
雾隐说道:“当然是这匹白马了,我好不容易捉到,你却不要,我自己的马,想怎么办就怎么办,关你什么事?”
这原本是银月首领因为雾隐不要那张无影弓而说的话,此刻说来,银月首领却感到一股温馨之意,她连忙护着马,说道:“你敢!”
接着噗嗤一下笑了出来,又横了雾隐一眼,这才喜滋滋地带着马走开了。
当天晚上又举行了一次晚宴,但这次晚宴却是告别晚宴,雾隐向诸位士兵说了明日就到牧场关隘去,守卫马场之事,并说了流纹羽对每个士兵发放饷银一事,每人可以预支十两银子。十两银子可不是一个小数目,士兵们听到后,都欢呼起来,许多士兵一边喝酒吃肉,一边窃窃私语,对于来到流纹马场一事,都感到甚是满意。
接着,流纹羽让人拿出马场的服饰,让士兵们换上,至于他们脱下来的赤炎服,则全部扔进篝火烧掉。
当晚,众人欢歌载舞,渡过了一个宁静和平的夜晚。
两千大军一早饱餐之后起行,流纹羽一直送了他们一百多里,在雾隐再三劝说下,方才回去,回去之前让人带着雾隐的士兵前去交接,否则引起误会就不好了。一行人在傍晚时分来到关隘,替换下来原来的流纹军,让他们回到营地复命。银月首领则安排众人扎营驻防,士兵们因为有了良好的安顿,干起活来都特别卖力。
根据原来流纹军留下来的一片木屋,他们首先布置好了雾隐的房间,其中桌椅床柜无不具备,雾隐进了屋子,让人喊来茵若。
茵若在银月首领的陪同下,一起过来见雾隐。雾隐说道:“你既然把我当做仇人,而我却不能把你当做敌人,你我朝夕相对,都很尴尬,我给你一百两银子,给你一匹马,你去吧,以后若是依然不能想明白我们杀了你父亲的本意,你还可以随时再来找我。”
茵若转身看看银月首领,似乎不能置信。一百两银子,偿若她省着用,足够她数年的生活之资。她咬了咬下唇,忽然说道:“我不走!”
雾隐哦了一声,问道:“为什么?是嫌一百两银子少吗?”
茵若摇了摇头,忽然流下泪来。
雾隐毕竟是男孩子,看到女孩哭,还是觉得有些慌乱,他看着银月问道:“是不是我说错话了?”
银月首领摇了摇头,她轻拍茵若的肩膀以示安慰。
雾隐不知怎么劝她别哭,只是说道:“我,我哪里做得不好,你直接说,你,你别哭了……”
茵若哽咽着说道:“不,不是你的错,我只是想不出自己能去哪儿,我的家人都死光了。”
雾隐看她说得可怜,但又不知如何劝慰,银月首领忽然说道:“既然不知去哪儿,不如留在这里吧。”
说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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