雾隐泪眼朦胧中,看到一位铁塔般的汉子走进了院子,因有外人在,雾隐渐渐停止了哭泣,他用袖子擦去眼泪,眼前一个三十多岁,脸上长满短须的男人站在身前,这男人接过老太太手中的帕子,替老太太擦掉眼泪,问道:“怎么了?你们一老一少的,这是在作什么?”
说完,带着责备的目光看向雾隐,意思是说他不该招老太太哭的,可是接着他立刻露出惊讶的神色,拉开雾隐的衣服,雾隐身上大大小小无数结了疤的伤口出现在他眼前,这汉子骇然问道:“发生了什么事?你这小小孩子,怎么受了这么多伤?是谁打的你?你告诉我,我去找他算账!咦,你这伤口有些不对。”
老太太再一次看到雾隐身上的伤口,又难过起来,她给雾隐换过衣服,当时看到这些伤口时,还没有结疤,她怜悯之心大起,仔细给昏迷中的小雾隐擦去血迹,换上了她孩子小时候的衣服。
这老太太听这汉子说你这伤口有些不对,忍不住问道:“怎么?”
这汉子掀开雾隐身上其他的地方仔细看了一遍,然后说道:“这孩子是受了无数的剑伤,这,这是我们赤炎国军队的青铜剑造成的伤口啊。”
雾隐心中一惊,自己不是在沧之江东面的青离国土上吗?何时来到了沧之江的对面,也就是赤炎国的地方?难道是自己在昏迷的时候,顺水漂流,被大河冲到了河对面?
雾隐心中想到,自己这是到了敌人的土地上了,这里的人民偿若知道自己是青离国玄武军的士兵,想必连这慈祥的老太太也会将自己当做敌人。
这汉子蹲了下来,盯着雾隐说道:“你到底是谁?发生了什么事?”
雾隐摇了摇头,咬紧牙关,就是不说。
孙老太一把将雾隐拦回自己怀中,向这汉子斥责道:“你干什么?不要吓坏了孩子。”
这汉子说道:“这孩子身份可疑,如果他身上这些伤口,偿若真的都是剑伤而不是刀伤的话,那他,唉,我也说不好,这孩子给我们带来的是福是祸就难说了。”
孙老太啐道:“莫胡说八道,一个孩子能有什么福啊,祸啊的。”
这汉子苦笑一声,摇了摇头,将背上的一卷布匹放下,说道:“最近几天最好不要让别人看到他,你这孩子,他指着雾隐说道,千万别离开这个院子,否则说不定会有危险。”
雾隐点了点头,这汉子说道:“我晚上再来看你们,我得出去看看情况。”
说完,这汉子出了门,将院子门又仔细关好。孙老太见他平日胆大包天,如今如何变的这般胆小,一个破门关不关,又有什么关系了?任谁都可以一推便开。
只有雾隐明白,他自己的身份确实会给他带来危险,甚至会给整个村庄带来祸患,如果赤炎国的大军知道,这些善良的人们,收留了一个敌人的士兵,会如何对待他们呢?
雾隐随口问道:“老太太,这个人是谁?”
孙老太说道:“这是我们村里的人,你看他长得高高大大,样子很凶的不是?其实他心很好,他叫拓跋勇,你该叫他一声叔叔,别怕他,他要是再敢凶你,我就骂他。”
雾隐点了点头,说道:“老太太,你放心,我不怕他。”
孙老太见他故作坚强的神情,问道:“孩子,你能跟我说你从哪里来的吗?你今年多大了?”
雾隐心中激动,觉得杨老太是个好人,自己不应该隐瞒,他说道:“我,我其实是从河对面来的,我是青离国一个铁匠的儿子,今年九岁。”
本以为孙老太听了他来自河对面,应会把他当做敌人的,他自己也做好了准备,偿若杨老太一旦觉得他不应该出现在这里,他就立刻逃走,再想办法度过沧之江,回到青离国去。
哪知孙老太非但不以为意,反而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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