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会，水都被病号服吸走了。”

    庄悦轻轻说着，从旁边拉起一块毯子，盖在自己的身上，遮住了那美好而性感无比的地方。不知道为什么，何东感到一阵失落。他有些心虚地问：“还有病号服吗？”

    “有是有，在那边柜子里，不过不用了，我盖着毯子比较舒服。”

    “嗯……”

    两个人沉默了一会儿。

    庄悦说：“你看看床头柜上的电热水袋，充好电了没有，我要拿来热热肚子。这病……搞得我都宫寒了，真特么……”

    她忽然冒出一句粗口，接着就没往下说。

    何东扭身将电热水袋拔下，热乎乎的，他说：“应该充好电了，先热着吧。”

    庄悦有些吃力地接过来，微微掀开毯子把它放到里头。那一刹那，惊鸿一瞥，又看见那淡淡的分布着咬痕和指印的那么嫩的地方，红粉一抹更是让何东怦然心动。他发现这样子下去，很可能会出事，他已经感到自己有了明显的反应。

    可是，就这么一走了之也不行。

    两人继续沉默，一个躺在床上，一个坐在旁边的椅子上。

    气氛有些古怪。

    庄悦忽然问：“你怎么知道我生病了？”

    何东将情况三言两语说出。

    庄悦哦了一声。

    轮到何东问：“你这病……到底是什么情况？”

    庄悦也是三言两语说出，大致就是从擎城回来后的第二天就开始感到不舒服，头晕头痛发低烧。开头没太在意，但接着病情不断加重，在公司忽然晕倒，接着就被送到医院了。急救过后缓了一口气，但却诊断出各种病症，都是风寒引起的。

    现在还处在看护期。

    说着，庄悦都好像快要睡着了，闭着眼睛，神情显得非常疲惫。

    何东叹口气：“对不起。”

    庄悦像是没有力气说话了，抬起一只手摆了摆，就无力地垂下，靠在床沿边。她的手修长动人，但也没有什么血色，有些苍白。何东忍不住轻轻握住了它。

    那么柔然，却是冰冷一片，他干脆用双手捂住它，给它一些热量。

    庄悦虚弱地睁开眼睛看了看他，开了口：“你……你的手真热乎乎的。”

    何东道：“别说话，躺着好好休息。”

    庄悦点点头，闭上眼睛却又说道：“何东你差不多回去吧，我没事的。我这病也没什么大不了，熬几天就不会怎么样了，但医生说感染性强，别把你给……”

    “都说了我免疫力强，没事的，你好好躺着。”

    庄悦又吃力地点点头，接着又是一阵沉默。

    大概五六分钟的样子，河东也一直抓着庄悦的手。把她的这只手抓得暖和了，又去抓另外一只。接着听到她说：“何东，帮我把灯关上，刺眼。”

    其实灯光柔和，但考虑到病人的特殊感受，何东还是把灯关上了。

    整个病房就陷入昏暗之中。

    一团模糊的黑暗使得环境变得特别寂静，寂静得双方都好像能听到对方的心跳声。但一直没有说话，都不知道过了多久，庄悦都好像睡着了，何东抓着她的手，也不知道自己到底在想些什么。但脑子有不少片段，都是那晚暴风雨下的疯狂。

    他知道自己还呆在这里，一直呆在这里，是一件很危险的事情。

    想再说上几句就离开，不知道为什么，这样的话说不出口。 除了彼此的心跳，何东还能听到墙上挂钟滴答滴答的声音。微微扭头一看，因为是荧光钟，黑暗中仍能清楚看到时间，差不多要到九点。

    这个时间随便丢到城市里的任何一个角落，怕都还很热闹。

    而在医院里，似乎是一个例外，特别是在住院大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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