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也曾有些恩义儿到你你这些些事儿就不依我?”
行者道:“你与我有甚恩义?”金星道:“你当年在花果山为怪伏虎降龙强消死籍聚群妖大肆猖狂上天欲要擒你是老身力奏降旨招安把你宣上天堂封你做弼马温。你吃了玉帝仙酒后又招安也是老身力奏封你做齐天大圣。你又不守本分偷桃盗酒窃老君之丹如此如此才得个无灭无生。若不是我你如何得到今日?”行者道:“古人说得好死了莫与老头儿同墓干净会揭挑人!我也只是做弼马温闹天宫罢了再无甚大事。也罢也罢看你老人家面皮还教他自己来解。”天王才敢向前解了缚请行者着衣上坐一一上前施礼。
行者朝了金星道:“老官儿何如?我说先输后赢买卖儿原是这等做。快催他去见驾莫误了我的师父。”金星道:“莫忙弄了这一会也吃锤茶儿去。”行者道:“你吃他的茶受他的私卖放犯人轻慢圣旨你得何罪?”金星道:“不吃茶!不吃茶!连我也赖将起来了!李天王快走快走!”天王那里敢去怕他没的说做有的放起刁来口里胡说乱道怎生与他折辨没奈何又央金星教说方便。金星道:“我有一句话儿你可依我?”行者道:“绳捆刀砍之事我也通看你面还有甚话?你说!
你说!说得好就依你;说得不好莫怪。”金星道:“一日官事十日打你告了御状说妖精是天王的女儿天王说不是你两个只管在御前折辨反复不已我说天上一日下界就是一年。这一年之间那妖精把你师父陷在洞中莫说成亲若有个喜花下儿子也生了一个小和尚儿却不误了大事?”行者低头想道:“是啊!我离八戒沙僧只说多时饭熟、少时茶滚就回今已弄了这半会却不迟了?老官儿既依你说这旨意如何回缴?”
金星道:“教李天王点兵同你下去降妖我去回旨。”行者道:
“你怎么样回?”金星道:“我只说原告脱逃被告免提。”行者笑道:“好啊!我倒看你面情罢了你倒说我脱逃!教他点兵在南天门外等我我即和你回旨缴状去。”天王害怕道:“他这一去若有言语是臣背君也。”行者道:“你把老孙当甚么样人?我也是个大丈夫!一言既出驷马难追岂又有污言顶你?”天王即谢了行者行者与金星回旨。天王点起本部天兵径出南天门外。金星与行者回见玉帝道:“陷唐僧者乃金鼻白毛老鼠成精假设天王父子牌位。天王知之已点兵收怪去了望天尊赦罪。”玉帝已知此情降天恩免究。行者即返云光到南天门外见天王、太子布列天兵等候。噫!那些神将风滚滚雾腾腾接住大圣一齐坠下云头早到了陷空山上。
八戒沙僧眼巴巴正等只见天兵与行者来了。呆子迎着天王施礼道:“累及!累及!”天王道:“天蓬元帅你却不知只因我父子受他一炷香致令妖精无理困了你师父来迟莫怪。这个山就是陷空山了?但不知他的洞门还向那边开?”行者道:
“我这条路且是走熟了。只是这个洞叫做个无底洞周围有三百余里妖精窠穴甚多。前番我师父在那两滴水的门楼里今番静悄悄鬼影也没个不知又搬在何处去也。”天王道:“任他设尽千般计难脱天罗地网中。到洞门前再作道理。”大家就行。咦约有十余里就到了那大石边。行者指那缸口大的门儿道:“兀的便是也。”天王道:“不入虎穴安得虎子!谁敢当先”行者道:“我当先。”三太子道:“我奉旨降妖我当先。”那呆子便莽撞起来高声叫道:“当头还要我老猪!”天王道:“不须罗噪但依我分摆:孙大圣和太子同领着兵将下去我们三人在口上把守做个里应外合教他上天无路入地无门才显些些手段。”众人都答应了一声“是”。
你看那行者和三太子领了兵将望洞里只是一溜。驾起云光闪闪烁烁抬头一望果然好个洞啊:依旧双轮日月照般一望山川。珠渊玉井暖韬烟更有许多堪羡。迭迭朱楼画阁嶷嶷赤壁青田。三春杨柳九秋莲兀的洞天罕见。顷刻间停住了云光径到那妖精旧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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