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涵被我勒得难以呼吸,要来抓我的手。
我适时松开,他呛得咳嗽起来。
我趁着他弯腰猛咳的空档东西也没收全,拿起包包快速离开。
本以为可以逃过一劫,进电梯的时候还是被贺涵抓住了手。
他脸色涨红,估计是咳得狠了。
我心里涌出一阵快意,可看到贺涵眼含三分煞,便知道他绝不会容忍我那么整他。
所以在他开口之前我笑道:“贺二少,不是要吃饭吗?电梯快要走了。”
他微微张唇,“你真要陪我吃饭?”
也不怪他这么错愕,之前他堵了我好几次,都被我以各种理由推掉了。
我笑着反问:“不然?”
他撩了撩额前碎发,“那就走吧。”
也不知是不是我的错觉,在进电梯时,我总感觉有一双炙热的视线在盯着我,盯得我后背生寒发毛。
可等我转回头去看时,又什么都没看到。
坐上贺涵的车后,他问我去哪吃?
我也不跟他客气,毕竟地点我自己来选的话,掌控权就在我手里。
我只说了一条街的名字,之后就一直瞅着窗外。
看到前面发廊时,让他靠边停车,下车后带着他往发廊旁边的一个窄巷钻。
这条巷道污水蜿蜒弥漫,刺鼻气味不时侵袭着鼻腔,墙面上贴满了各种开锁、治性病、特殊服务等的小广告……
贺涵脸上是不加掩饰的嫌弃之色,甚至不知该往哪里下脚。
我则走得毫无心理负担,带着他七拐八弯。
他许是被我绕晕了,忍不住问我:“我们到底去哪里吃?”
“贺二少,不是说地址让我选的吗?”
贺涵紧拧眉头,“可这地方……”
我忍不住呛他,“贺二少,你养尊处优可能不知道,小老百姓的生活就是这样。住的地方脏污一片,吃的也没你们的精致美味。如果你不愿意,那咱们就回吧,这顿饭我想应该也吃不成了。”
贺涵急了,“别别别,别啊,我跟你去,你可千万别生气。”
我呵呵笑,继续在前面带路。
我十六岁就离开了孤儿院,爹爹不疼,后妈不爱,自是不可能去住元家那敞亮豪华的别墅,只能自己在这附近租了个廉价单间。
从十六岁住到二十一岁,也算是我比较熟悉的地方了。
前方不远处有一家兰州拉面。
即便三年过去了,店主还是一眼就认出了我,操着一口独特的普通话问我:“小贞,你可有段日子没来了啊。”
以往笑得假了,看见店主那黝黑朴实的异域面孔,我发自肺腑地笑,“嗯,快三年了。”
店主也笑,“小碗拉面,不要酱油,不要香菜,不要姜蒜,少放盐,对吧?”
我重重点头,完全忘记后面还有一个贺涵,自顾找位置坐下。
贺涵在坐之前掏出一块帕子,把凳子和桌子仔仔细细擦过才满脸嫌弃地坐下。
我挑了挑眉,杵着脑袋不想看他。
没想到他老妈子上身,指着我衣袖不远处一滴油渍“咦”了一声,“你快把手拿开!”
我白了他一眼,手肘一拐一抹,那滴油滴瞬间不见。
他见鬼似地瞪大眼睛,捂着嘴干呕了一阵,之后再不看我,逃也似地跑了。
“诶,二少爷,你别走啊,这家店味道很好的。”
贺涵走得更快了。
我看着他落荒而逃的背影,心情大好,把垫在手肘下的纸张抽出来丢进垃圾桶。
我就是要恶心贺涵,恶心死他才最好。
贺涵含着金汤匙长大,这么脏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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