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大凯比我大两岁,是个地地道道的粗人,这货初中没毕业就出去混,这些年在外听说挣了不少钱 , 我还后悔没提前给他打一个电话 , 让他借我一些 , 这样我就不用贷款了。哪里知道 , 这货来我们家的第一件事,就是跟我借钱 , 哄着那俩美女打麻将。
“吴桐,这次为了来你家 , 我可是被队长扣了一千多的全勤 , 还花了一千多坐飞机。不是兄弟没钱 , 这几年挣的都用来买房子了,深圳那房价高啊!以后去深圳,包我身上!”
看着袁大凯一片痞子样 , 我感觉他已经不是当年和我睡上下铺的兄弟了。
不过千里迢迢来为我妈奔丧这件事,还是很令我感动,当下让鲍美丽拿出五姨给的三千块,对鲍美丽和袁大凯说:“美丽,大凯,这点钱你们一人一半,别打得太大。”
鲍美丽是土生土长的城里人,麻将这种东西,估计十来岁就打得顺溜。
在袁大凯的甜言蜜语下 , 入殓师黄姐和小姚禁不住诱惑,竟然连觉都不睡了。几人先是乒乒乓乓自己动手弄了夜宵吃,然后袁大凯亲自跑到村里的徐老奶家,敲了半天门 , 逼着卖小百货的徐老奶把家里的麻将桌租给了他。
这家伙一人扛着麻将桌飞跑 , 力大无穷。
有了麻将桌 , 四人就围坐在院子里打麻将。我呢?因为家里的事 , 现在对什么都没兴趣,在我妈的棺材下 , 点了一盏七星灯,又在灵棚的一角 , 放了张棕垫 , 自己躺在上面睡觉。睡一会儿 , 爬起来往七星灯里加一点灯油,又继续睡。
睡梦里 , 我回到了八九岁的时候,带着我弟在田里捉蚂蚱。
兄弟俩兴高采烈抓了蚂蚱,放在河堤里烧了堆火烤着吃,正吃得香,就听周围噼里啪啦放炮仗那样响,把我吓得直接醒来。侧耳凝听,原来是大凯他们搓麻将的声音。
我看了一下时间,已经是凌晨四点了,院子里 , 银白的月光洒得满地都是。
大凯不一会儿说:“口太渴了,我去弄点茶水!”
不一会大凯钻进了灵棚,鬼鬼祟祟问:“吴桐,你家茶水在哪?我弄一点去。”
“你说声就行了,我起来给你们弄!”
我一骨碌爬起,袁大凯将我拉住 , 挤了个眼睛说:“那两个骚货太厉害了 , 在殡仪馆上班是不是很闲啊?我和你媳妇输惨了!这个你拿着,倒茶水里!”
“马蛋!大凯 , 你要干啥?”我惊惶地问。
袁大凯小声说:“给美女下点药 , 脑袋就不清楚了。没事,这个我们在赌场里经常用 , 神不知鬼不觉,还没有副作用……”
本来这几天是特殊时期,我不想捅娄子 , 但是想到我那三千块钱 , 可是我陪五姨睡觉 , 付出几亿小蝌蚪换来的,所以一时冲动 , 就听了袁大凯的。
我在厨房,把茶水沏好,假装找不到茶叶,叫鲍美丽过来。
鲍美丽一脸疑惑问:“你家的茶叶我哪知道?”
我于是趁机把下药的事告诉鲍美丽。
鲍美丽一开始反对,听说没有副作用大凯保证不乱来的情况下,还是同意了。毕竟我们家现在的处境,恐怕比鲍美丽更清楚的人已经找不到了。
鲍美丽把下了药的茶水端过去。本来夜宵就吃的大鱼大肉,打了大半夜麻将,黄姐和小姚都已经口干舌燥 , 茶水上去,还没有彻底冷下来,两人就各自喝了两三杯。
大凯和美丽不想露马脚,也各自端了一杯慢慢呷着。
没想到打着打着 , 黄姐和小姚就在哪儿喘着粗气 , 我一看 , 俩人面红耳赤。尤其那个小姚 , 没事就往我这边看。再看黄姐,脚已经在桌子下往大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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