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四个抡起钢管,劈头盖脸就上去了,叮咣四五往他们身上一顿猛打 , 专挑对方的后背和腿打,连喘气的机会都没有 , 要的就是这几十秒的无氧运动,那些混子完全被压制住 , 就是哇哇大叫。
前后连一分钟都不到 , 音响茶几都打坏了,满地的碎玻璃碴子 , 放倒了七八位 , 一脸的血躺在地上呻吟着 , 其余人都瞎蒙了,老老实实缩在点歌台一侧 , 大气都不敢出。
“妈了个巴子的 , 一个个毛都没长齐就出来装人,都他妈跪好了,听扬哥发落!”华子也打累了,拉开皮夹克呼哧呼哧的喘粗气。
那几个小子好像没听懂,仰着脖子看华子。
“跪下!”华子咬牙切齿的拖着长音。
让谁跪,谁都不会太痛快,至少得给人点犹豫时间,脑子现在都冲着血呢。
可华子不管,从地上捡起一个烟灰缸 , 照着把头的混混脑袋拍下去,混子大叫一声,接着就血流如注 , 烂泥一样堆在地上。
这回比说话好使,一个接一个都跪在那里。
阿力抓着三炮头发拖到我跟前 , 我看了一下,刚才威风八面的混子被打得不轻 , 耷拉着脑袋 , 浑身哆嗦着。
“我不告诉你们下手轻点吗,看把我炮哥打的 , 门牙呢 , 这都构成二级伤害了。”我点了根烟 , 放在三炮嘴里。
“不是我打的。”阿力说。
“那就是华子。”我说。
“你们俩别无赖好人,没别人 , 肯定是他妈小米 , 那小子最坏了。”华子说。
“我和三炮是哥们,怎么可能是我?”小米辩解道。
我搂着三炮的肩膀坐在沙发上,安慰道:“炮哥,告诉我谁把你牙打没了,我就用这根钢管,把他的牙一个个敲下来,你放心,我在这说话好使。”
三炮身上还抽抽搭搭的,看了眼阿力。
我把钢管朝阿力身上扔过去:“你他妈还敢骗我!炮哥说你打的,你承不承认?”
阿力过来对质:“我是不是聋了?我警告你饭可以乱吃 , 话不可以乱说,我到底打没打你?”
“本来就是你!”三炮可真实在。
我双手搭在沙发靠背上,别过脸看向另外一边。
阿力一把揪住三炮的头发,冲着他脸就是几拳 , 三炮的脸顿时就变成了玻璃花,鼻血捂都捂不住 , 顺着手指缝往外蹿。
阿力再问:“我打你了吗?如果是我打的,我让扬哥用钢管把我牙敲下来 , 给你赔罪。”
三炮总算聪明一回:“没打没打 , 你没打我,不是 , 你们都没打过我。”
阿力骂道:“放屁 , 没人打你,你脸怎么回事?”
三炮说:“我走路掉沟里去了。”
阿力这才把他踹地上 , 给我们几个发了一圈烟。
我手拢着火点烟,斜了着小米:“炮哥是不是你朋友?”
“是。”小米说。
“你弄点吃的招待朋友,记我账上。”我笑着说。
“得嘞!”小米也机灵 , 一下就明白什么意思 , 把包厢门打开跑下楼。
半分钟不到,小米就拎着那袋牛蛙进来。
三炮一看小米拖着蛇皮袋子进来,差点崩溃了,就拽着小米求他跟我们说句话。
但小米根本没帮他的意思,甩开他手:“你把我们公司的美眉闹得鸡飞狗跳,能这么算了吗?这期间少坐一个台就是一千块,你赔得起吗?知道在楼下扬哥为啥说任打认罚吗,那是给你留着余地呢,别不知好赖。”
“你哪来那么多没营养的废话?”我白了小米一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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