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姑娘恋爱了。
对象是曾经表白小伙马迪。
没有鲜花,没有惊喜,没有关于爱情的一切礼节,就只是简简单单的在一起。
不要问马姑娘为什么,傻姑娘自己也不知道怎么就傻傻的跟了马迪,每次碰到我问她的时候,这姑娘就他妈跟傻了一样咯咯直笑,不能自已,看着挺心疼,我也就不在舍得追着她问这事了,所以说马姑娘为什么会跟马迪这个数学系天才走掉,至今都是一个谜。
我所获悉的一切事物,如下所示:
马姑娘在陕北窑洞里和马迪还没在一起的时候,两个人一直处于迷迷糊糊的状态,毕竟两个人都是呆子,不懂得怎么去表达内心的喜欢。
那个时候的马姑娘和马迪一直在为了帮陕北小学申请塑胶操场的事情,整天镇上县上到处跑,跑了教育局去财政局,跑了财政局又跑去县政府,资金迟迟不到位,不仅仅是因为县上财政赤字,更多的是官官相护的贪污。马姑娘和马迪辛辛苦苦地跑了两周申请操场,皇天不负有心人啊,操场终于姗姗来迟。
不过,和理想中的操场有点小出入:塑胶操场变成了水泥地操场。
马姑娘还没来得及反驳重申。
噩耗传来,天塌了。
伽师县的妈妈脑溢血病危,老校长把电话打给马姑娘,让她做好心理准备。
马姑娘哭了,撕心裂肺那种哭,好像得不到掌声的小丑。
不会啊,上周给妈妈打电话明明还好好的啊,怎么忽然就这样了
有些事情总是始料未及的,无论谁都不曾例外。
马姑娘是哭着奔回伽师县的,妈妈妈妈,要见妈妈。
马姑娘边哭边咬牙,妈妈妈妈,你要挺住啊,不要丢下阿娟,你是阿娟最后的唯一的亲人了。
是的,最后的唯一的亲人了。
马姑娘是孤儿,原来是伽师县福利院的小女孩。
妈妈原来是有家的,一位成熟稳重的丈夫,是马姑娘她们镇的中学教师。还有一个活泼可爱的八岁儿子。
那年丈夫带着儿子去爬山,路险,去了就再也没有回来。
两个孤苦的人儿就这样凑在一起以彼此为依靠,组成了小小的家。
马姑娘对于妈妈来说,是掌心里的宝。c
妈妈对于马姑娘来说,是家,是马姑娘为之努力的一切,她这么拼命的学习工作不是为了功成名就,只是想以后在村子里的小学当个教师,陪妈妈一辈子。所以当年可以上复旦的分数最后愣是被她填成了师院。
她也怕别人笑话她没志向,那么拼命的就只是为了在最落后的地方当个小教师,所以她和谁都没说过,她怕自己动摇留不在妈妈身边。
可是妈妈好像本来知道一样,把她越推越远,推去了上海,推去了大城市,推向马姑娘的未来。
病床是白色的,墙壁是白色的,映入眼帘都是一片煞白,白的有点惊心,瘆得慌。
妈妈拉着马姑娘的手,抓的特别紧,紧到马姑娘手指发白。
抓着抓着,越来越松了。
抓着抓着,手猛地就放下了。
故事的结尾总是这样,措不及防,始料不及。
如果给马姑娘一次重头再来的机会,她会不会离开伽师县远去上海呢?
妈妈火化那天是老校长和为数不多的亲戚陪着马姑娘一起去的,马姑娘扑着往前跑,老校长跑上去要拉开,马姑娘“刺啦”一声裤子膝盖扯开一条大口,重重摔在地上,没有人上前拉开她,因为马姑娘哭了。
边哭边喊着:
“妈妈,我错了,我不该偷那个西红柿的”
“妈妈,我以后再也不犯错了,你不要离开我好不好,我以后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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