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一本正经地看着张大爷,说道:“大爷,你的心意。我领了。但是呢。你总这样吹牛逼,是真不行,万一把你舌头闪了。怎么办?”
张大爷皱眉道:“你觉得大爷是在吹牛逼?”
我长吁了一口气,说道:“大爷。您要是缺钱。您就跟我吱一声,我让赵峰给你几万。不用还了,咱扎个摊子,咱卖早餐去。老了。年纪大了,别总这么浪,你说你趁着现在。还能干点儿活,你就好好活着呗。天天整这些不着调的干嘛?别以为我不知道您在养鸡场干的那些事儿,人家包工头都跟我投诉过您。一天天正形儿没有,您就说。光老母鸡您都偷多少只了?要不是看着那都是李大宏投资的钱,我不心疼。我能由着您不管?人啊,都是有底线的。太过分了,不好!”
说到这里,我又从张大爷的烟盒里抹了一支烟,点然后,皱着眉抽了一口,继续教育张大爷道:“另外呢,我得跟您普及一下,厅级的老干部,在省内来讲,那绝对是能排上号儿的,怎么到了您这儿,官儿还不算大了呢?唉,我都不知道该怎么说您了,说您不要脸吧,您可能受不了,说您不着调吧,您可能觉得我是在打击您,所以,您还是哪儿来的回哪儿去吧!况且您说我都这样儿了,您还来黑我的钱?没劲!”
张大爷看了我一会儿,委屈道:“小刘啊,你要这么说话,就伤着你大爷了。”
你大爷这三个字,被张大爷咬的很重。
我抽着烟瞥了张大爷一眼,说道:“别骂人。”
然后,张大爷突然就毛了,把桌子上的饮料杯一砸,烟盒也砸在了地上,跟个老神经病似的,就在会面室里,跟我骂开街了。
他吊着嗓子,跟他妈公鸭似的,骂我是个混账东西,不知死活,骂我是个挨千刀的,好心当成驴肝肺,这了那了,而我越是不跟他一样了,他还越来劲,最后还把桌子掀了,我x他闺女的,要不是看他年纪大,我是真忍不了。
结果,张大爷闹着闹着,警察过来了,三两下就把他控制在了会面室的角落里,然后手铐一上,训了一顿,老实了。
因为这老家伙太气人,我倒是想再上前揶揄他两句,但看守所又不是我家,我刚想走过去,警察就把我拦住了,重新带回了监舍。
不过被张大爷这么一折腾,我脑袋像是开窍了一样。
赵括可以向法院提起诉讼,我也可以啊。
我就告他一个,侮辱人格罪,反正当时沈茗儿也在场,赵括不仅扬言要把苏青占了,还扬言要把我老婆占了,还威胁我说,打完了李大宏,再打我,这就是事实情况!
然后,我又回想了一下相关法律。
赵括威胁加侮辱人在先,现在又以情人的身份,成功收购了苏青的股权,如果检察院在侦查的过程中,将这些细节都写在起诉书里,那么赵括就有可能构成威胁罪以及敲诈勒索罪。
因为赵括当时在派出所,确实狮子大开口,向李大宏父女强买股权了。
他是买,而非敲诈。
所以,敲诈勒索罪显然不能成立,但可以先给他来一个烟雾弹,然后一来二去,检察院方面,就会综合这一系列的因素,做出一份合情合理的起诉书。
到时候,来一个双方互相道歉,我赔偿赵括一点医药费,这事儿也就告一段落了。
想到这些,我马上向警察申请,要见我的律师。
我现在的律师,之前做过李欣茹服装厂的法律顾问,姓郑,是个近四十岁的中年女人,风韵犹存,长得也还算有味道。
可是,郑律师来了以后,却是另外一番说法,劝我收掉这份心思,因为我已经失去了一开始就起诉赵括的先机,现在都过去四五天了,估计赵括在检察院那边已经打点好了一切关系,这个时候再跳出去搞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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