实际上,刘建军和赵峰差不多岁数,三十多岁。但在我老家。我的辈分比较大。所以刘建军就算再怎么不舒坦,也得捏着鼻子叫我一声二叔。
而在老家刘庙村,我本来是有辈分字的。是一个“汉”字,但因为我爷爷当初是个老财主。被批斗的时候没顶住。当时院儿里的宗亲也没谁为他说几句话,我爸妈伤心了。所以给我和大哥起名的时候,就没有用村里的辈分字。
现在来讲,都是老黄历了。
刘建军叫我二叔。我答应了。并笑言道:“军儿,你在家呢,还是在镇上呢?”
刘建军回答道:“在家呢。”
我没先对刘建军摊牌。而是打了个马虎眼,说道:“行。我正开车往回赶呢,晚上你要是有空。咱们就聚聚,吃顿饭。顺便找你聊点好事儿。”
刘建军问道:“什么好事儿?”
我笑道:“晚上再说,对了。你喝什么酒?我还没出城,给你捎回去。”
刘建军笑哈哈道:“二叔。你还弄的这么客气干嘛?都不是外人,有事儿你直说!”
我寒暄道:“应该的,应该的,你晚上有空吧?”
刘建军爽快道:“必须有空啊,听说你搬到城里去了,嗨,早就想找你玩儿去了,一直也没抽出时间,这样吧,你好不容易回来一次,晚上我做东,上家东建红饭店里吃鸽子去,他那儿弄的烧乳鸽很不错。”
我笑道:“好,就这么定了。”
挂掉电话,听到刘建军在电话里说话的赵峰撇撇嘴,说道:“你们村儿村长真是八面玲珑,以前我跟他一个桌儿上吃过饭,大胖子,很能喝!”
我询问道:“喝什么酒合适?”
赵峰想了想,说道:“五粮液,对付这号儿人,就得先镇住他再说,烟不用买太好的,中华的档次满满当当就能过去。”
我点点头,说道:“刘建军家里有老人和小孩儿,顺便买两箱牛奶。”
到刘庙村的时候,时间不晚,才下午三点半。
几年前因为收拾家里的老宅子,我见过刘建军一次,那时候他还没怎么发福,几年不见,再次见到他,我都快认不出来了,至少一百八十斤,个子不高,还不到一米七,蒜头鼻上十分红润,一看就是天天喝酒的主儿。
在刘建军家,还见到了他堂弟刘建华,戴着副眼镜,十分斯文,现在是村儿里管财务的。
看到我开的是一辆卡宴,刘建军对我就更热情了,二叔二叔的喊得我都不大好意思了,问我卡宴多少钱,我风轻云淡地说了一句,一百来万吧,然后刘建军哎呦哎呦的,那叫一个惊叹。
就是蹲在村支部外头晒太阳,聊闲白儿的几位,猥琐得不像样子,笑呵呵地打量着我,递给他们中华烟以后,话没说两句呢,就有个蔫儿了吧唧的家伙问我,东,你嫂子怎么没跟你回来?
这句话本来没什么问题,可对方这话刚说出口,旁边那几位的笑容,就怎么看怎么不顺眼了。
没等我回答,刘建军上去就怼了问我话的那家伙一脚,指着他笑骂道:“少开玩笑!”
看样子,嫂子当初被陶信民在镇上电线杆子上,贴照片的事儿,十里八乡的人都传遍了,风言风语的肯定也没少说……
走进村支部,刘建军看我一直没说话,就打了个哈哈,笑说道:“二叔,别听那些人瞎白活,现在农闲,这些个王八x的闲着没屁事儿,净打嘴炮!”
我淡笑道:“没影的事儿,他们爱说什么说什么呗。”
赵峰跟着哈哈一笑,扫量了一遍村支部,浮夸道:“军儿,你这村支部盖得也太腐败了,都快赶上乡政府了,不像话啊,太不像话!”
刘建军翻了个白眼,说道:“别瞎说话啊,乡政府什么级别,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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