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时间消逝，夜城被夜幕笼罩了。医院在城市的郊区，小夜望着病房的窗户。很远很远的地方高楼繁华的灯光映入小夜的眼里。小夜想起自己在凰城公寓中欣赏夜色的时候。凰城的夜色和夜城几乎没什么区别。有的只是高楼的灯光比这里稍稍多了些。

    小夜没想到偏远北方的小城居然会建设的如此繁华。陈簌从中午到现在一直没有苏醒。好在呼吸平缓。是不是还会喃喃自语。小夜便放下心来。守着陈簌的过程虽然略显无趣，但小夜对陈簌深厚的感情却让她没有丝毫厌烦的想法。陈簌沉沉的睡着，这种时候为他擦汗就变成了多余的动作。小夜想起秦雨诺和杨成冰，不由得同情起来。

    走出病房昏暗的白炽灯下没有行人，甚至护士都不多见。没走几步，小夜轻声敲着杨成冰的病房。

    秦雨诺听到敲门声，心中一紧：“谁？”随后也释然了，不管是谁都没法改变现状的情况。

    秦雨诺的声音清澈中透着高冷，完全不像白天婚礼时候的模样，小夜没多做思考：“秦姐姐，我可以进去吗？”

    “当然。”秦雨诺说话间，用食指擦拭了已经干涸的眼角。昏暗的灯光下秦雨诺抹花了的妆容并不明显。她没有补妆。只是端庄的坐在杨成冰身边，牵着杨成冰宽厚的手掌。

    “我进来了。”小夜推开门。一眼就看到了床头花瓶旁边扒拉了两口的食物。秦雨诺并没有吃下多少她带来的美味外卖，当然小夜理解她现在的心情。

    “姐姐。他好些了吗？”小夜不知道该说点什么，甚至安慰的话也说不出口。秦雨诺和自己都是聪明人。说这些虚伪的套话没有什么意义。

    “可能好些了吧，谁知道呢？呵呵，呵呵。”秦雨诺一声苦笑便让小夜说不出话来。小夜缓缓走近杨成冰床边，他还在昏迷。

    “不好意思，秦姐姐。你知道我不是这个意思。”小夜道歉的口吻说道。

    “我当然知道你只是好心而已，要怪只能怪他自己醒不来。对了，陈簌没事吧？如果没事你陪我坐会好吗。”秦雨诺让出了自己的位置又搬出了另一把椅子。

    小夜靠窗坐下，初秋的凉风吹着她的发梢。

    “秦姐姐，你对杨大哥的感情真深啊。”

    “你对陈簌的感情也不浅啊。又兴趣听听我和他的故事吗？虽然可能会有些无聊。不过着漫漫长夜，你就当做听故事好了。”和自己交谈的过程小夜明显感觉秦雨诺的心情好了不少。不过这让她也想起了在邮轮上早见美和给自己讲了一夜故事的事情。小夜心里暗自吐槽自己看起来就这么像一个聆听者吗？想归想，她还是决定倾听秦雨诺和杨成冰的故事。

    秦雨诺看着床上闭着眼睛的杨成冰，深呼吸。随后缓缓讲述他们之间九年前相遇时候的陈年往事。

    时间一转眼回溯到2006年，秦雨诺这个时候还不在夜城。初三最后一个学期的寒假。二月底马上就要过年了，不管是家里还是外面每个人脸上都浮现着笑容。即使秦雨诺家住高档小区，每天早晨都会听到几挂鞭炮声。

    秦雨诺看着光秃秃的树冠发呆，阳光透过玻璃照在她身上暖洋洋的。寒假作业她早就做完了，每天无所事事的盼着过年，只要过年家里的大人就会放下手里忙碌的工作在一起聚会，而这聚会就是她所期盼的事情。只要每天可以看到父母她幼小的心灵就无比开心。

    巨大的客厅，房门忽然被打开。秦雨诺以为是母亲采购回来。并没有太在意，但冰冷的空气刮过脸颊，一条西装的袖子搭在自己肩头，秦雨诺才发觉原来是许久不见的父亲回来了。

    “爸爸，你的工作结束了吗？”秦雨诺回头，果然是父亲。

    秦雨诺的父亲摇摇头：“丫头，过年之后转学吧。时间到了！”

    秦雨诺并不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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