名扬天姬的死与枯木有关，我是知道的。

    这也是五百年前天魔大战的起因。

    因为天后放过狠话，就当没有名扬天姬这个妹妹。所以，天后一开始并不知晓名扬天姬的死讯。

    直到两百年后，司命星君照例整理诸仙命盘，意外发现名扬天姬已陨落。这才让天后知晓了。

    天帝天后亲自入凡间不昼林查看，枯木手段再高，也瞒不过天界高位的眼睛。这一遭，不仅查明了名扬天姬的死因，也终于清楚了为何此二百年来凡间生灵涂炭。

    天上星辰无异，可凡间似逢乱世，天灾盛行，死伤无数。后来才发现，什么天灾，分明是魔祸！

    名扬天姬封了龙浅渊的魔气法力，为了避免暴露还抹了他的记忆，再将他隐于大千世界。

    枯木找不到龙浅渊，索性到一处儿毁一处。山崩地裂，洪水旱灾，暑热天寒，每地儿都不重样的。

    天帝天后回到天界，马上令莫尧天君整顿天兵天将，同魔域宣战。

    这一仗，一打就是百来年。

    直到龙浅渊重回魔域才得以结束。

    名扬天姬之死有长泽府的有关，我也是知道的。长泽府从龙于归他爹起就归入枯木靡下，枯木干的那些事儿，长泽府基本都有参与。

    但江南雨也往里头掺了一脚，是我没想到的。

    “所以呢？你们三个联手把名扬天姬给杀了？”我垂着眼帘，装作漫不经心地问到。

    江南雨的声音不带任何感情：“算是吧。”

    “我法力不行，你可别框我，”我笑吟吟地用断肠草磕着桌板，“名扬天姬就算实力大不如前，那一身血也可以毁天灭地。名扬天姬死了也便算了，怎的还让你们全身而退了？”

    江南雨的目光落到断肠草上，沉默了一会儿，还是道了出来：“枯木蛊毒封血。加上名扬天姬见那只九尾天狐被主上拧断了脖子，一时气血攻心，反噬了自己。”

    九尾天狐？

    我楞了一下，后隐约觉得该是公狐狸精林寻。

    九尾天狐虽比不得凤凰一族乃上古神兽，但这一脉也是从远古繁衍而来，到名扬天姬和林寻私奔那会儿，世间九尾天狐一族已经凋零的差不多了。物以稀为贵，按当时的说法，如果林寻真的是九尾天狐，算是比较“高贵”了，配凤族圣女也还勉强说得过去。

    然而我是不曾听谁说过林寻是九尾天狐的。

    要林寻真是九尾天狐，天后也不会如此反对名扬天姬和他的婚事呀。

    我表情微妙地看着江南雨，道：“阿雨，你可别又来框我了。我做神仙有些年头了，可从没听说过名扬天姬身边有什么九尾天狐。”

    江南雨摇头苦笑：“事到如今，雨还为何要框你呢？他见名扬天姬情况不妙，情急之下显出九条尾巴，雨看的清清楚楚。不过……他似乎不是纯种的九尾天狐，上古的九尾天狐皆为白狐，可他的尾巴却是和普通红狐一样。”

    事到如今？如今如何？

    我一挥手，从香囊里化出药杵等用具。扯下一片断肠草的叶子，开始细细研磨。江南雨站在我身边，定定地看着我制药，垂在身侧的手紧紧地握着。

    这药制作用时不断，我强忍睡意，打了个哈欠，跟江南雨扯闲谈，想借此驱逐瞌睡虫：“阿雨啊，孔婉儿死了，你们那个素素可怎么办呢？”

    提到那个素素，江南雨的脸色有一瞬间的僵硬。很快又恢复成淡漠，开口发出的声音也是听不出什么情绪，淡而无味：“主上会想办法的。”

    “你还记不记得，我在长泽府的时候，问过你，那个素素会受伤中毒，是真的有人办事不利，还是有人刻意为之，”我继续捣药，边捣边撒上无归花的花粉，“你让我慎言。而当我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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