瞰问,走至此人跟前。
少年半跪在地,只是闷着头说:“已查清此案,太守大人不日公审,只怕牵扯不明。至于结果也将公布。这便是太守大人亲手誊写的审案记录。”少年从怀里掏出一封密件。
齐瞰长舒一口气,接过密件,道:“很好,此事着实是办的妥当。昤昽,做得不错。”
“谢大人赞赏。”昤昽答,把头埋得更低了。
“把这个交给坊主。”齐瞰拿出一封密封严密的信,“时候也不早了,你先回去罢,明日再去也不迟。事罢金戈坊自会给赏金。
“是。”少年眨眼间,便无影无踪。
齐瞰看着手中密件,又抬头看看天。
“这将又是一场血雨腥风。”
薄雾弥漫的清晨,朦胧中的人影与长枪。如往常一样,齐洛北早早地站在了演武场上,他抱着一把与自己身形不匹配的长枪已成了清晨常见的一幕。
齐洛北眯缝着眼睛,半睡半醒的状态,他狠狠地摇了摇脑袋,打个哈欠,伸展身体,想让自己稍稍清醒些。
“差不多了,”他活动手腕,长枪被甩出繁复的枪花,“开始吧!”
他依着枪谱上所画和齐瞰的以前的演示,一招一式练起来。
即使是汗流浃背也不休息。他不敢停,因为他知道,华笺练剑的时间只可能比他多。从每次的交手中可以看出,华笺虽一开始进入节奏稍慢,但只要一到白热化之时,就会用尽所学地出奇招。
华笺总是与他武力相持,他怎么忍得了?他要把华笺说出的那些市井气的话全部打到华笺脸上去。
华笺虽是兵部尚书之子,而他却是大将军的长子。大将军是什么人?他绝对不允许区区一个华笺来将军府造次,即使齐瞰已收他为徒。至少这一切在他眼里是如此。打败华笺,也是给华笺一个禁止通行的理由。他们两个水火不容。
“差不多,再来上几趟,这前几节就成了。”齐洛北捧着枪谱。
东方已被万丈光芒笼罩,晨风也已吹散了薄雾。他的眸子绽放着喜悦的神采,虽然此时已满身汗渍。
楼阁之上,有人凭栏而望,衣袍烈烈,几缕墨髯随风拂动。这里是将军府的至高点,远眺而去,偌大的府邸尽收眼底。
“齐洛北也是很努力的啊,果然,选择这种事情是非常不适合我来做决策的。”将军府之主叹息。
这里是腾渊阁,其中收纳四海之书,虽比不上皇家的藏经阁,此地也是颇负盛名。
全国乃至别国的无数学者慕名而来,腾渊阁也为他们打开大门,只不过他们必须要付出一定的代价去换得一览古籍的机会。所以这也导致了,进入腾渊阁的人入而不出的诡异局面。条件就是,这些人要么为朝廷出力,要么就是到皇武门去当导师或弟子。但无一例外,他们至少都进过腾渊阁几回,显然他们都受益匪浅,不然也不会一传十十传百地有人前来。
当然,若不是皇帝同意腾渊阁建立,这一切也就不复存在了。
“父亲。”早饭后,齐洛北来到腾渊阁,他抱着一堆几乎和他等高的书卷。
书柜旁正把书放回的齐瞰,快步走到他跟前,从摇摇晃晃的书堆中,帮他搬下一摞,“看完了?”
“是。”齐洛北把书放在一旁。
“笔记做好了?”
“嗯。”
齐瞰道:“习武定是不能落下,但此时多看些书还是有益的,不要求你全部记住,只是这藏书凝聚了前人之智,能学到多少,就看你自己了。”
“再来挑一些吧,这得天独厚的资源可都在你眼前摆着呢。”
腾渊阁内还有几名学者未出,他们一个个眼放精光,恨自己不能搬空了这腾渊阁,艳羡那将军府的小公子可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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