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上好,少爷。
一个管家老头已经端着热水和毛巾进来了,他把盆放下,先替怀臻扣好了衣扣。
“那些狐狸呢?”怀臻淡淡地问,享受着下人的服侍。
管家低着头,“听信了谣言, 以为少爷已经不在了,很多都去苏城那边找夫人商量着替您报仇也有几只小东西留了下来,遇害了。这个管家我认识,正是我婚礼那段时间请来充数的老头儿,我还以为再也看不见他了。
等怀臻洗过脸,管家对外面喊了一声,“进来吧。”外面两个二十来岁的女佣端着金属餐具,里面是一些牛奶和三明治,另外还有一叠照片进来了。怀臻接过装照片的托盘,——翻过。
我也看得很清楚,照片是死相各异的尸变者,有的死在公共场合,有的倒在自家屋子墙角。简直是触目我移开了视线,不忍心再看。
而且,那些尸变者死得很整齐统一,不像是等身体自然腐化后才死亡的,反而像因为某些特殊原因,提前被吸干了身体的养分而枯竭。怀臻还在一张张看着,拳头不自觉地就握紧了,青筋暴起。
管家放回他看过的照片,对身后的女佣挥了挥手让她们退下,“少爷死在神渊的谣言已经传遍了各大势力,连夫人都信了,要结合力量给地府施压,何况这些妖道少爷您看,要不要让夫人这边停手了?”
“不用了,继续吧。让梅教授给殷幸那个丫头施施压也好。”怀臻眼里一片淡然。我听着他们的对话,已经睡不着了,索性从床上爬起来。
管家又招呼佣人端上热水,我匆匆洗刷过坐在桌子边,捧着温热的牛奶咕咚咕咚喝了起来。可能是身体被透支了,我喝了一杯还不够,仍旧渴得嗓子眼发干。怀臻把他那杯也推了过来,淡笑着看着我。
我也不和他客气,这会儿连着三明治一一起吃,什么吃相都没有了。
他优雅地撕着面包,一点点喂进嘴里,对立在一边的管家说道:“把那座园子封起来,不许任何人进去。派军方的人好好守着,我一有时间就会过去查看。”“好的,我下去就办。”管家恭恭敬敬低着头,“不过,少爷打算大约时候去苏城?还请告知我,方便安排一些事情
“近日是不可能了,我要养伤,就在这宅子里呆一阵子吧。我不在苏城的这段时间,你们要保护好夫人。”怀臻凝视着老管家,不怒自威。老管家神色突然一-凝重,“少爷受伤了? 请让我看怀臻伸出一只手腕,任由他查看。
“不太乐观您虽然没有像谣传中一样死去,但却受了神渊邪气的侵蚀,还老管家皱眉分析着。
怀臻不耐烦地挥了挥手,“行了,我怎么样自己清楚得很,不用听你分析了。”
老管家顿时闭嘴不言,但出门对守着的佣人说了几句话,不大会儿,佣人抬着支架和吊瓶进来了。老管家熟练地架起支架,针头连接了怀臻的手背。“少爷如今有什么打算?”老管家问。
“没什么打算,只能在房内修养着。我身体里的婴灵太多,不能见光,能不能随意走动惊扰了它们。”怀臻似乎有些累了,双手无力地放在桌子上。“门外的人已经等候多日了,看他的样子,应该是想请您出动一趟,那直接把人轰走吗?还是当看不见,任由他去。”管家请示怀臻的意思。我知道,他说的那人,应该就是刚刚怀臻说的麻烦了。怀臻先是不言,点了一根烟,皱着眉思索着。
烟雾团团升起,他的声音穿破了烟雾,“不用了,让他进来吧。”
管家应了一声就出门了,不大会儿已经带着一个身强体壮的年轻人进来了。
这个小伙顶多不过二十二三,留着干净整齐的板寸头,一身随意的短袖和牛仔裤也穿出了不一样的精神。怀臻低着头,抖了抖手上的烟灰,“你怎么知道我回来了?我好像还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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