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可咬不破自己指头,而且还没有随身带利器。正不知道该怎么放血的时候 , 柏禾从自己的衣兜里掏出一把精致的手术刀。
他抓住我的手,轻轻割破,低声提醒我,“苏小航,你只是这样容易吃亏。加点东西进去 , 如果你所说无误 , 就让这个死耗子陪着我们一起下神渊。”
大老鼠就在我旁边 , 听到这句话顿时浑身一个激灵。
我发觉 , 神渊对我来说 , 就是有怀臻的地方而已。
但对这些鬼灵来说,似乎是无论如何也不愿踏进的死亡之地。
柏禾这句话在我心里思考了一番 , 没想到他这个人,关键时候还挺会搞事。
我对他点点头 , 然后滴血入碗,“我苏小航对天起誓,在白玉棺中听到神君遗命 , 杀冥王复仇。如我所言属实,就请这位鼠兄护送我和柏禾去神渊……附近。”
我还是留了一分余地,没有起誓直接让它送我们去神渊。
大老鼠却呆住了 , 因为我和它的血在水中慢慢消散 , 而我 , 并没有受到任何伤害。
这,足够证明我的清白了吧?
我以为这就算完了,突然,碗里的水全都变成了鲜艳的红色 , 像是放了一整碗的血液一样。
而且一道红光冲天 , 猛地变成两道艳丽的射线,利箭般从空中坠落,分别贴在了我和大老鼠手腕上。
我抬手,看了看这道鲜艳的印记。
很快,就凝结成一个奇怪的符号 , 像没电了似的闪烁两下 , 就突然黯淡了。
并不是浮现在皮肤表面,而且像深深刻在了肉里,表面只能看到一点若隐若现的光芒。
我忍不住摸了摸手腕,“这下是完了吧?那么,还请鼠兄送我们去神渊。”
“竟然……”大老鼠突然失声痛哭,“扑通”一声就跪在了白玉棺面前。
“吾主啊 , 您生平最宠爱的就是那个女人,竟然真的是她……”
大老鼠撕心裂肺在棺木前痛哭起来,我突然就不那么记恨它之前的所作所为了。
柏禾蹲下身子 , 把断指给大老鼠接上,“别哭了,为你自己接下来的承诺担心一下吧……要我说,女人就是心软。我的话,非拉上你这耗子一起下神渊不可!”
大老鼠瞪着柏禾,“但这两者也并无差别!神渊方圆百里内,寸草不生。再厉害的魂灵都会慢慢受到侵蚀,最终无力死去……可况,我只是个普通的兽灵……”
“这你大可放心。”柏禾一张符纸打在大老鼠脑门上,然后从口袋里掏出一小瓶绿色的膏体状物品。
一边给大老鼠抹上,一边嫌弃 , “绿荧花膏极其珍贵,一滴都难求,真是白瞎了这么好的东西……”
柏禾给大老鼠接上了断爪 , 还用了这么珍贵的药物,大老鼠突然不吭声了。
它揭下脑门的符纸,认真打量,然后眼色一变,“这……是泰国的诅咒!你打算以毒攻毒 , 用邪恶的符纸之力硬压下神渊的毒气侵蚀?这是谁告诉你的办法,肯定不是你自己想出来的!”
“你是在质疑我的能力?”柏禾冷冷看向大老鼠 , 目光咄咄逼人。
大老鼠刚刚才受了柏禾的恩惠 , 此时说什么也不好翻脸 , 它缩了缩脖子 , 认栽地说道:“不敢……我只是好奇,用泰国诅咒抵抗阴煞之气这法子 , 是我家神君最早发现的。我怀疑和他有关罢了,请你告诉我,是谁教你这么做的?”
虽然认怂了 , 但大老鼠在对待自家主子的事上固执得可以,说明它真的很在乎故郁。
柏禾这人人,向来做事随心 , 软硬不吃。
虽然大老鼠已经客客气气到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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