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渝州的一个区区富商,却不想他的府上竟建设得如此富美华丽。奇林异石,珍奇野兽,流水桃花,在这里处处可见。华丽的房舍,每一个木头都被雕刻上美丽的花纹,来此一游胜过到那京城一看啊!
这钱兗当真是富得流油。
宋文君不经意地勾了勾嘴角,这原本是不经意之举,但落入那丫鬟的眼中竟是分外的温柔俊美,她不禁红了脸。
宋文君察觉到了丫鬟的视线,迎上她的目光,倒是将那丫鬟羞得低下了头。
他淡笑着揉了揉那丫鬟的头,声音听起来分外悦耳。
“小丫头,你叫什么名字?”
那丫鬟抬头,望进一汪深水,不禁芳心萌动,面露羞涩。
“回先生,小女子名叫燕佩。”
“燕佩……是个好名字。丫头,你今年多大了?”
“小女子今年刚满十三。”
“十三……”宋文君复又重复了一遍,继而微微笑道:“年纪不小了,也该找个好人家了。”
燕佩抿了抿唇,一张俏脸红得像婚嫁的红盖头,笑得娇羞。
黄昏,雨水又至。
现为江南初春,正值雨水纷纷的季节。绵绵不断的雨缠绵着世间万物,生出绵绵丝情。
雨水敲打窗前的芭蕉叶的声音渐弱。有阵阵凉风透过窗的缝隙吹了进来,带着初春的薄薄暖意。窗外有莺歌婉转,似在诉说着绵延数天的梅雨终于要有一个了结。
床前帘幕紫罗帐,轻纱缥缈柔曼。挂在寝室门口的铃铛发出叮叮当当的声响,紫衣女子踩着小巧的木屐,伴着清脆的铃声走进房间,她的左手上的樱花水晶手链玲珑剔透。
她的裙摆被从窗间渗入的风轻轻吹起,飘荡起轻微的弧度。纤细的步伐声意蕴着朵朵莲花生,划开了与木地板的距离。三千青丝黑发,柔顺细亮,随风飘起,稍微凌乱了她唯美的容颜。
时三娘站在窗前,瞳孔中映出细雨的飘落。结了雨的天空看不出是清晨还是黄昏,阴霾密布。一滴雨珠,轻轻自窗棂上滚落。
风吹风起,花开盛艳却又被雨水打落。像是早有的安排,有些人,有些事,终究等不到自己的寿命延绵。
门被轻轻地推来了,来人甚是小心,生怕惹得时三娘烦心。可是,她是知道的,就算别人犯再大的过错,时三娘都只会是一副冰冷的面孔。
“姑姑,”郡姻小心翼翼地开口说道,“这是漩镜婆婆让我转交给你的信。”
说着,她双手将信封递了过去。
“她人呢?”
“郡姻不知,婆婆她将信递给我之后人就消失不见了。”
时三娘拿过信,便示意让她出去。
郡姻做了一个告退的姿势,便出了时三娘的居室,顺便还将房门关上了。
时三娘走到木桌边,点燃了蜡烛,微弱的橙光与外面的天空是一个模样,澄亮温和。
拆了信封,映入眼帘的依旧是潦草的字迹。
那么大的一张纸,却只写着一句话。
“他还是那样,只是即将到渝州。”
他还是那样……
即将到渝州……
她将信放在桌上,再次走到窗前。她的眸中闪现出鲜有的冷光。
那么,这次让他有来无回。
“哇啊啊啊!”
紧接着的是锅碗瓢盆撞击地面的声响,颇有两军厮杀的声势。
时三娘却像没听见一般,关上了窗户,拉上窗帘,将室内的蜡烛都点亮,等着一系列事情都做完了,她又从箱子里扯出一尺丝绸,这是雪蚕刚刚吐出的新丝,手感柔滑,是制作小圆扇的上等布料。
她将丝绸装在小圆扇的木制框架上,执细针在上面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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