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第一章 过家家(第1/3页)  冥妻当道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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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叫林一生,是个地地道道的农村娃儿。

    爹妈为了生计不得不去沿海一带务工挣钱 , 一年之中只有过年才回来住上几天。

    家里就剩下已经驼背的爷爷 , 走路的时候一瘸一拐的 , 满头白发 , 因为长年吸旱烟,嘴里仅剩的几颗牙齿已经熏得黑漆漆的。

    爷爷是端公先生,端公先生是林家村一带对风水先生的称呼 , 入小帘合八字算上山时辰,风水堪舆找墓穴和关山立碑都得由端公先生操持。

    一场丧礼下来事情繁多 , 爷爷根本无暇顾及我。

    死了人的家里办丧事大多会隆重操办一顿,肥坨肉,鸡鸭鱼 , 吃得嘴边流油;水果 , 瓜子 , 糖果装得衣服兜里鼓鼓的。

    丧礼上的小孩也多 , 大多时候我会跟着一群小屁孩在丧礼的席桌间躲猫猫或者抓坏蛋,玩疯了的时候什么也不顾,哪里都敢闯。

    不注意的时候闯入摆放死人的灵堂也是常有的事情 , 不过爷爷说过,不小心闯入灵堂,只要在摆放遗像的供桌前面深深鞠三个躬 , 在心里说一声对不起就行了。

    丧礼在我的童年里大抵都是乐趣居多 , 不过也有寡淡冷清的时候。

    像年纪小的中年或青年死了 , 这样的人不是寿终,属于凶死,丧事宴席是不能办的,顶多请端公先生合八字入小帘,然后点穴找墓 , 关山立碑也不能。

    还有一种就是小孩子或者婴儿死了,这种死了被称为少年王 , 阴煞和怨气大。家里人请端公先生做一场法事,爷爷大多是为死孩子念一场往生咒 , 然后找烂木板钉一口漆红的火匣子,尸体入火匣子再丢到荒山野岭中。

    这两种情况我也是极不愿意去的 , 没有同龄的孩子陪我玩 , 爷爷的规矩也多。

    我一个孩子哪里能闲得住 , 只要有机会我就会悄悄从偏门溜出去一个人漫山遍野的疯。

    在我的记忆里最深刻的是十岁时去柳树镇那一次,逃出去后我还跟一个漂亮的小姐姐玩过家家,我是她相公 , 她是我媳妇。

    我们还躺在牛棚里睡过觉觉,现在想来,都觉得脸上红一阵臊一阵的。

    事情是因为一口从敖溪河上游冲下来的一口火匣子而起。

    柳树镇边上有一条敖溪河,这河平日里基本就是浅滩浅水的,不过一到夏季雷雨时期上游的水下来就会溢到柳树镇的街道上面。

    镇上的房屋大抵屋基都高,所以河水不会入屋。

    也不知道那几天老天爷怎么了,整整下了三天的大雨,柳树镇上地势低洼的房屋都受了灾。

    听说县城里的民兵都来抗洪抢险了,在敖溪河的堤坝上面堆码了厚厚的三层防洪堤坝。

    天一晴 , 上游的洪水去的也快,也就半天的时间街道上的水就退去了。

    也不知道是谁先发现的 , 居然在街道的淤泥里竟然有一口红色的木箱子。

    开始人们都以为是哪家装棉絮衣物的木柜子给冲到了街上 , 可是等人们走进一看才发现不对劲。

    红色的木箱子材质粗糙 , 好多地方还能看到生锈外露的钉子 , 人群围了里三层外三层都注视着它。

    有些老人挤了进来才认出来,这是装死孩子的火匣子,人群立马散开了。

    这东西阴气重 , 没人愿意碰,在街上搁置了老半天 , 最后不得不请居委会的人来解决。

    居委会的人也怕,最后便给爷爷打电话了。

    接待爷爷的是居委会的一个小伙子,那小伙子一见到爷爷就大诉苦水 , 这东西没人敢碰 , 怕招惹上不干净的东西 , 这东西总不能放在大街上就这么一直摆着 , 必须得弄走。

    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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