依旧绿色的窗帘,
白玉色的帘钩,
妈妈温柔的手
。。。
心里痛痛的,又是梦,妈妈,你来看我了吗?为什么我看不见你?
“鹊儿。。。”
“妈妈。。。”
“别走。。。”
晓鹊抽泣着醒来。
今天是妈妈的祭日,和每年的祭日一样,这一天,晓鹊都是早早的起床。
外面才刚蒙蒙亮,老罗和家忆还都熟睡着,兰心把小圆桌已支起放好,摆放几碟食品和水果,中间放了一个小鼎香炉,晓鹊梳洗好走过来,兰心燃起一柱香递给外甥女:“晓鹊,给你妈上柱香!”
晓鹊双手持香,放在胸前,拜了三拜,插进香炉,叫了声“妈”便不再说话,
兰心说了句:“海心,孩子很好,你放心吧。”,叹了口气,进厨房准备忙碌了。
晓鹊只呆呆地看着那烟向上慢慢升起,妈妈于她,只有温暖的感觉,一团模糊,四岁初有记忆时便同外婆生活在一起,外婆从不提及爸爸这个词,说到妈妈时,也只说:“你妈生病死了。”每说到妈妈外婆便陷入到可怕的沉默中去,通常是也不理晓鹊,转身离开。
晓鹊记得很清楚,刚上小学不久,外婆病倒了,在去舅舅家养病之前,拿出一个银项圈,“带走吧,这是你妈妈的东西。”
羸弱的晓鹊背着书包,仰着头望着来接她走的姨,姨含笑看着她,拎着她的小包裹,“姨”晓鹊弱弱地叫着。
“跟姨回家。”,姨的手暖暖的,晓鹊企图把全部身体都集中到那只手上去汲取些许暖意,临走前,还是回头看了眼外婆家那间筒子楼中最拐角处的小屋。
“再见,外婆”
“再见,妈妈”
晓鹊祭妈妈,从来没有眼泪,也说不出很想妈妈的什么话来。姨曾说她或许是生性凉薄,晓鹊也不反驳,只心里知道妈妈在自己的梦里,自己只在梦里哭泣。
晓鹊就这样望着香一点一点的燃,眼睛黑蒙蒙地透过香雾,香又一寸一寸的燃尽,灰,尽落香炉内。
晨曦徐徐,宿舍楼开始响动起来,新的一天开始了。
晓鹊迅速收好香炉,把几碟食品果品收进厨房,迅速跟着姨投入到忙碌中去。
前段时间,某个城市某中学的学生因为学压力过大而自杀,这在教育界引起很大影响,六中校领导要求各班主任及时了解学生思想动态,防患于未燃。
同学们对突然增加的每周一次二十分钟的恳谈会感到有些匪夷所思,学生们轮流发言,小组讨论,各种形式,畅谈自己的学习心得和思想动态。
越往后,渐渐演变成,最后同学发言时,也可以表演下才艺,背首诗,唱首歌什么的都可以,毕竟二十世纪末二十一世纪初的青年人有些陌生于这种集中式的思想汇报。
关老师看着全班同学,拍了下讲台,示意大家停止讨论,美其名约讨论,其实等于借个机会让同学们释放下心里的压力,畅所欲言,谈学习的,谈足球的,还有的谈娱乐八卦的。。。
“下面请哪位同学上台来讲一下?有没有自告奋勇的?”关老师课未落,同学们有的把头低下,有的抚额做深思状。。
“丁晓鹊同学,请你来前面讲述一下,”关老师留意到这个女孩子今天寡言得很,便有意想让她振奋活跃一下。
“啊?”晓鹊愣了,怎么会点到自己?
同学们都鼓起掌来,女孩子从座位上起来,缓缓走到讲台前,转身面向大家,轻抿下嘴唇,看了下关老师,又看向前方的同学们,轻声说:“我给大家清唱一首歌吧。”
丁晓鹊只清下嗓音,便唱起来
长夜空虚使我怀旧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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