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樱姑娘、樱姑娘!”明白如今也许只有秋樱能知道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所以皇甫寄书连声呼唤着。
“师兄……”在皇甫寄书的呼唤声中,秋樱的眼眸动了动后,缓缓地睁开。
“你没事吧?”将秋樱扶坐起来,皇甫寄书问道。
“我……”稍微动了动四肢后,秋樱对皇甫寄书轻轻说道,“好像没事……”
“发生了什么事了?”待秋樱彻底清醒后,皇甫寄书立即追问。
“我也不知道……”就见环顾四方的秋樱也是一脸茫然,“我只记得我被掳走后不久,戚公子便到了,还点了我的道,然后我就……对了,他呢?戚公子呢?”
“我没有见到她。”皇甫寄书喃喃说着,眼眸却怎么也离不开那道触目惊心的血路。“自她点了我的道独自一人前去营救你之后……”
“他……”
望着那倏骇人血路,秋樱也愣了。
因为此时此刻的她,也彻底的明了了,明了自己如今的平安,全是戚千里以血换来的!
回想着遇上戚千里后的种种,秋樱的眼眸中出现了一股浓浓的迷惑。
“师兄,他究竟是谁?又为什么……”眼眸中浮现了一阵莹莹泪光,秋樱缓缓转头望向皇甫寄书。
“我不知道……”
许久许久之后,皇甫寄书这么回答着——
“我只知道,她不是个能依常理来推断之人……”
一个月后,冬山国首都芝山城。
望着窗外街道上酒旗飘展,人声沸扬,坐在茶坊中的皇甫寄书静静地将杯中茶倾入口中。
他的眼眸虽凝视着窗外,却没有停驻在任何人、事、物上,而是穿越虚空,任思绪随风纷飞。
为什么如此挂念?
为什么一个人会如此平白无故的消失得无影无踪?
她究竟是何人?伤得多重?现与何处?又为何要做出这等令人百思不解的损人利人之事?
不明白,他真的不明白。
为了明白戚千里究竟是个什么样的人,这一个月来他不仅四处寻找她,更问遍了所有曾经与“笑问生”有过接触的人——
他们说,“笑问生”虽经常在八大胡同里乱逛,在酒肆、茶坊中为人算命、卜卦、治病,却从不收人一文钱,只要人一杯酒。
他们说,虽不知“笑问生”是否真知晓上下五百年,但他当真无所不知,无论来者是谁,无论问的问题如何刁钻古怪,只要他心情好,就知无不答,且答无不灵。
他们说,“笑问生”神龙见首不见尾,从没有人知道他由何处来,更没有人知道他要往何处去。
他们说……
人们说的很多、很玄,玄到皇甫寄书都怀疑自己问的是一个书中人物!
无论人们口中的戚千里是什么样的人,他唯一可以确定的事,就是他这辈子从未遇到像她这般奇异、特殊之人!
她亦正亦邪,不仅随性的厉害,更调皮、古怪、洒脱的厉害。
她行事看来诡异之极,但身上散发出的却不是妖气,而噬淡淡的灵气,以及那在他脑中总飘之不去的一抹馨香……
而不知为什么,尽管相识不深,尽管立场看似相对,但他总觉得她与他之间似乎有种天生的默契!
就算不说一句话,就算没有刻意配合,但彼此在行动与言语之间的配合与互补程度,简直契合地惊人。
所以就算到了今天,皇甫寄书依然不知道要如何将她归类,因为对他而言,她看似男、实是女;似敌非敌,更非友……
可就是这样一个人,竟愿为了两个处处防她、视她如敌之人染上一身狼狈、抛却自己的清白身子,更在那根本与她无关的纷乱中,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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