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宴,绿酒一杯歌一遍,再拜陈三愿。一愿郎君千岁,二愿妾身常健,三愿如同梁上燕,岁岁长相见,岁岁长相见。”
“歆儿!”李怀瑾骤然起身,脚步踉跄的朝前追去,眼中所见只剩那一抹艳红。“歆儿,别走。”
“怀瑾!”杜源吓了一跳,丢了茶盏就快步追了上去。自从怀瑾被逼还俗,心底便如同种了魔,见不得女子一身红衣,更听不得这首《长命女?春日宴》。
那一抹红衣退得飞快,李怀瑾刹不住脚一头冲进了南阳王府的后院。尚未看清那抹红色退往何处,耳中便传来女子一声尖叫。
“啊!你是什么人?谁让你进来的,还不快出去!”姬卿卿惊得面无人色,胡乱抓过屏风上的外袍裹住不着寸缕的娇躯,尖叫着怒斥。
李怀瑾还没回过神来,身子就被人摁在了地上,脖子旁多出两把锋利的长刀,抵住他的咽喉,只要他稍有异动便会割开他的动脉。“这就是南阳王府的待客之道?我李某领教了。”
“你是什么人?竟敢闯郡主闺房?”王府的侍卫将他从地上架起,毫不客气的拖往前院,静等王爷前来发落。
早在女子尖叫的时候,李怀瑾就知道自己中了奸人设计。所以当王府侍卫对他动手的时候,他并没有反抗,任由对方架着自己前去南院等姬朝歌前来发落。
他很好奇,知他心结的人并不多,到底是谁在设计他。
“王爷,郡主那边出事了。”清风守在门外,待里面没了羞人的呻吟,才敢红着脸小声道。
屋内尚在温存的两人同时一僵,赵歆月用力推开索吻的姬朝歌,清了清嗓子问:“郡主那边出什么事了?”
怎么是王妃问话?清风愣了愣,迟疑道:“方才婢女来报,说有男子闯进郡主闺房。”
这点小事值得他大惊小怪?赵歆月撑着胳膊坐起身,打开姬朝歌还在作怪的手,“有人闯入的时候,郡主在做什么?”
果然是王妃,一问便问到了症结所在。清风迟疑片刻,决定还是如实回答。“据说郡主正在沐浴。”
“什么?”赵歆月一把掀开姬朝歌,边套衣服边埋怨:“王府的侍卫是干什么吃的?怎会让男子在郡主沐浴的时候闯入?人抓住了没有?事关郡主名节,别让人跑了。”
确实,事关卿卿名节,姬朝歌也迅速穿衣,待她穿戴整齐挽起长发,他才打开门率先走了出去。“怎么回事?卿卿的芙蓉苑素来有影卫把守,怎么会让人闯入?”
清风立刻跪地请罪,“回王爷,有人故意引开影卫,又将李大人引去芙蓉苑,所以才会出了这种事。”
“你说闯入芙蓉苑的人是李怀瑾?”姬朝歌剑眉皱起,眼眸深邃微沉,如寒风吹过的河洞深不见底,泛着彻骨冰寒的凉意。
“是。”清风硬着头皮点头,眼前一花,白色的衣摆从眼前一闪而过,再抬头哪里还有王爷的身影?“王爷?”
李怀瑾做梦也没有想到,再见赵歆月竟是以如此难堪的一面。赵歆月赶来的时候,他正与姬朝歌拳脚相加,可恨他技不如人,生生受了他一拳,直打得嘴角溢血。
“住手!”赵歆月扶着白樱的手快步赶来,走得气喘吁吁,脚刚迈进前院就看到李怀瑾捂着心口嘴角溢血的这一幕。
纵是已经说服自己放下,可那抹红依旧刺痛她的眼,心更是揪成一团连呼吸都带着刺痛。
见她来了,姬朝歌下意识的对她伸手,却见她裙裾飞扬像只翩然若飞的花蝴蝶,朝他对面的男人扑了过去。伸出的手来不及收回,一如他猝不及防的心。
“歆儿?”姬朝歌依旧伸着手,倔强的抿唇将她望着,眼中是毫不掩饰的伤心。
赵歆月下意识回头,想朝他走去,身子刚动手却被身后的人紧紧拽住。“放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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