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胡诌出什么天地有殇问责帝王需世代忠君之人代圣出家以告渎职之罪,逼着李怀瑾舍去一身荣华断绝情爱剃度出家?
这些年她虽怨恨李怀瑾负了自己,但心底却也明白,他不过是代她受过罢了。皇兄忌惮她,如何能眼睁睁的看着她与执掌大乾六十万大军的李家结亲?她手无兵权,他尚且忌惮如斯;倘若她当真与李怀瑾成亲,皇兄不得将李家满门抄斩?
姬朝歌好奇极了,捧着她的手仔细把玩,“国师说了什么?为何会引起陛下对你忌惮?”
想起当年宁千城算的那一卦,赵歆月就胸闷气短得想打人。
“那老神棍只看我了一眼,就迷惑父皇说我终将执掌天下,凤临九州。父皇对他的话深信不疑,竟动了废太子立我为皇太女的念头。后来父皇驾崩,皇兄顺利登基,可此事一直是皇兄心底的一根刺,对我也是诸多提防。”说完愤怒的揪着腰带上的络子,很是抓狂的补充,“可我多冤枉啊,凭什么那老神棍胡说八道的话也有人信?!傻不傻?”
姬朝歌越听越是心惊,捧着她的脸仔细的看了又看,禁不住感慨:“这么说,我竟是娶了未来一统九州的女帝?!”
天刚微亮,南阳驿站中便响起了轻微的人声。
“怀瑾,今天还去南阳王府吗?”天刚微亮,杜源耍完一套剑法,回头就见李怀瑾一袭青衫站在枯树下,凝眸望天不知在想什么。
南阳与其他城池不同,一年四季如春,便是到了冬日,也是万物青翠。可此刻李怀瑾却一脸死寂的站在一棵枯树下,不知为何杜源突生一股不吉利的感觉。
“怀瑾!”杜源收剑入鞘,大步朝李怀瑾走去。“别在这里站着了,陪我去用膳。”
李怀瑾被他勾住脖子,一袭青衫如柏松立地,任他连拖带拽愣是纹丝不动。“你去吧,不用管我。”
“你这人还要执拗到什么时候?她已经嫁人了,要说多少遍你才能认清事实?你在这里站着有什么用?你就算是站到天荒地老,她也不会知道,更不会回头看你,一眼都不会。”杜源没了耐心,揪住他的衣领低声怒吼。
“我知道。”李怀瑾拂开他的手,眸光清冷如水,藏着几分不易察觉的刺痛。一袭青衫如旧,却清隽逼人,如玉的脸庞上挂着浅淡疏离的微笑。“不用说很多遍,我知道她已经嫁了人。”
杜源突然泄了气,烦闷的揪了揪头发,“那你还执拗个什么劲儿,这么折磨自己有意思吗?”
知道是一回事,能否放下是另外一回事。李怀瑾无声苦笑,抬手摁住心口,直视着杜源的眼,满眼苦涩:“可我这里放不下,哪怕到死的那一天,我也放不下。”
“你!你这个傻子!大傻子。”杜源气得眼睛泛红,用力的捶了捶他的肩膀,却是无法再劝。情之一事,如人饮水,岂容旁人多言?
李怀瑾苦笑点头,赞同道:“是啊,我们都是傻子,天大的傻子。”
杜源爱慕景阳,他早在三年前就知道,他非但不觉得生气,反而觉得理所应当。
她那般风华无双的女子,爱慕她的男子必定如同过江之鲫。只是他没想到,天定的姻缘最后却只是一场梦,她醒了可他还在梦中。
杜源心里闷得难受,好像被人堵了一团湿棉花,不上不下的让他喘不过气。“那今天还去南阳王府吗?”
“自然要去,陛下特意封我为宣旨大夫,这削藩令总是要当面宣读。”李怀瑾淡淡挑眉,薄唇抿成一条直线,眸光微沉将一切情绪尽数收敛。
除了叹气,杜源不知还能说什么。只好命人去准备拜帖,一早便让人送去南阳王府。此番陛下给的差事,着实是为难人。削藩岂是易事,陛下以为仅仅凭一袭圣旨,各路藩王便会乖乖听话?天不天真!
本以为又会吃一个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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