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肯走,愣是陪着初七端坐树下等长老回来,期间偷偷摸了两把九筒,又一个劲地向初七打听外界的生活。小男孩虽然面上嫌弃冷淡,但初七说的时候他听得可认真了,还被树上自然熟透了掉下来的毛果子砸了一发,可算是替初七出了口气。
一般来说,凡人生产短则几小时,长的可能生两三天都有。因此,初七已经做好了等个两三天的心理准备。没想到,这天还没黑,凌长老就回来了。
“你们两个这是做什么?”凌长老一脸疲惫之色,还带着丝丝怅然。“咦,你是?”
小姑娘阿芙抢着回话:“长老长老,这个是灵猫族的初七姐姐,她带她弟弟来看病,你看它,长得是不是跟我们有点像诶”
初七只得用最短的句子道清来意,又表示今日天色已晚,她可以等明天一早再来拜访。
“啊?那姐姐你今晚住哪里?”阿芙扯着她就想拉她回自己家。
凌长老摸了摸下巴上的山羊胡子,沉吟片刻。
“既然如此,你们先住进来吧。现在老朽确实有些力有不逮,明早再行诊治,对这位小友也好。”他看了两眼竹篮中的白猫团,脸上又多了几分凝重。
这夜,有着高度自觉的接魂使初七自然没有睡,前阵子在狼妖那儿浪费了不少时间,落下的工作得补补了,于是选择和诸鬼秉烛夜谈c畅聊理想人生。
这些鬼自然是先前在琅琊界那个采阴补阳的男妖手里“拐”来的鬼,基本上都是些手无缚鸡之力的凡人女子,有的是独自出门去溪边洗个衣服就被掳了,有的是大中午的出去给种地的父兄送饭路上被抓,有的甚至是在家里睡觉半夜就被卷走。可以说,那个男妖是非常的荤素不忌又饥不择食了。
因为当时仓促得很,初七也来不及给她们一鬼一个小黑屋,都放在了一处。过了这么些天,几个女鬼倒是相处得颇为融洽,平日里偶尔还会拌个嘴,但每每谈论到那该死的男妖之时,大家都是同仇敌忾,好得跟亲姐妹似的。得知她们苦苦等待的鬼使大人终于有空给她们提供重生服务之后,众女鬼既是开心又是抹泪不舍。
上吊死的女鬼甲幽幽道:“这辈子最遗憾的就是没来得及跟隔壁村大牛哥表白,我不求荣华富贵,只想要平平淡淡的生活,鬼使大人让我去了了这个心愿吧。”想了想,又摸了摸脖子,咬牙切齿道:“还有,就只要凡人的生活,一个妖精都不能有!”
初七点点头,在心里的小本本上记下。
女鬼乙捂着脸道:“我,我的死因实在太过羞耻我只希望,重来的一世能给我安排个夫君,那个”说到这里却支支吾吾不肯往下说了,偷偷摸摸跑到初七耳边说了两句,又红着脸跑到一旁坐下,坚决不肯和其他鬼姐妹们对视。
初七面上神情有点扭曲,还是勉强点头答应。
女鬼丙是一头撞在墙上死的,当时把她捡回来时鬼样凄惨,满头满脸的鲜血,过了这些日子倒是正常些了,起码恢复了些许神志,也知道把自己收拾得干干净净的。她轻轻一叹,道:“我被那妖精掳走前,是定了亲的。那妖精威逼利诱不成,便要霸王硬上弓,我抵死不从,一头撞死了,以为可以为自己证得一个清白。没想到呵,我回到家中,想再看一眼父母亲人,还有我那未婚夫,却听到他们说,我被贼人掳走,即便救了回来也失了清白,传出去不好听,还是不要派人去救了,就当没生这个女儿,省得搞出动静惹得人人非议。那时候,才是我被掳走的第一天啊,他们甚至都没有努力过,就这么两句话就判了我的死刑”
女鬼丁给她擦了擦眼泪,啐了一口:“这点陈芝麻烂谷子的事还记着做什么,咱们都死了这么些年了,一直不去投胎不也是为了看那妖精最终的下场么?如今倒是好了,那东西被炼化了,咱们大仇得报,也能重活一回,还有什么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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