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飞阳点点头,随即又问“你找的人怎么说,现场到底是几具尸体?”
“烧焦的就一具!”小金肯定的点头到。
他抬手戳了戳脸,回想着事发前一天晚上,他和尚垠在悦动喝酒的场景,尚垠的话里能听出老态龙钟的意思,更有让他在侧面帮扶丁煜的意思,作为曾经站在过食物链顶端的人,他非常明白这个社会光鲜亮丽背后是什么样子。
先不说什么兄弟背叛,相爱相杀了。
归咎起来就一句话:男人能为了利益卖命,女人能为了利益卖性…
他更知道,一旦尚垠出事,他那些已经在社会中摸爬滚打十多年的兄弟,说是报仇,都是雷声大雨点小,唯有丁煜这个内心还有一点点净土的青年,能付诸实际行动。
他琢磨了半天,突然就笑了出来…
仿佛领悟了一切。
“高,实在是高…”他一边笑一边神神叨叨的说道。
“什么高?”小金在旁边不接的问道。
“没事,睡觉…”他说完,盖上被子,在摇摇晃晃的火车上闭上眼睛。
滨海市,睡了近九个小时的丁煜终于起来,还在车的后座上,揉了揉有些沉重的脑袋,往窗外看了眼,有点懵逼的问道“这是哪?”
“滨海!”
“啊?”丁煜一愣,又往窗外看了眼,确认那波光嶙峋,一望无际的水面就是大海“你他妈怎么开这来了?”他一边说,一边把窗户打开,有点咸腥的空气顿时涌入,这味道并不难闻,吹进来的海风像是直接灌输到肺里,让人心旷神怡。
“大哥,不是你一直让我往前开的么!”王久久有点憋屈的回过头“咱们这车就是不防水的,如果是水陆两用,我一脚油门都快干到韩国了,正好看看朴夫人长啥样…”
“滚你大爷的…”丁煜烦躁的回了一句,顺手点根烟,把车门推开走下车,这里叫什么丁煜暂时还叫不出名字,不过已经快晚上十一点了,这里人还不少,看来应该属于繁华地段。
王久久紧跟着跳下来,在后面絮絮叨叨的说道。
“哥,你也别说我,咱们现在不抗韩嘛,如果有路的话我真开韩国去,也不扯别的,就把青瓦台门口的路灯都换成粉色的,然后再给朴夫人发个手绢,教她一句:华夏的大爷,来玩啊…”
丁煜没回话,站在海边,看着大海的那头,古时候有位枭雄曾经写过:东临碣石,以观沧海…
是何等的霸气。
他嘴上没说,可心里早就已经有了想法,让王久久一直开下去,看哪个地方顺眼就在哪个地方发芽、扎根、生长,等绿荫遮天的时机,再回到惠南讨回说法。
可他万万没想到,居然来到这个地方。
如果按照预想,应该是在惠南市规模差不多的城市,舞台大,能人也就多,想要发展起来并不容易。
做个简单的比喻的话就是,他已经习惯了在山区生活,想要迁移也会来到山区,而不是选择平原地带。
可是,又不能再跑,来到这里也算是命运指引。
面对大海,成亦何妨,败又如何?
都只不过是拼搏一生,过眼云烟罢了。
就这么看着一望无际的大海,他试图把曾经的过往都通通抛弃掉,有压力可以,但是不能让心中的仇恨成为前行的负重。
海风,吹动着他的头发,也让他耷拉下来的大衣,像是裙摆一般随风起舞。
就这么径直站立着,良久。
“煜哥,已经快一点了,咱们是不是?你身上伤口还没完全愈合,如果破伤风就没有必要了…”王久久站在身后提醒一句。
“走吧!”丁煜回过头,迈步走上车。
对于这座浪漫之都,丁煜来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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