州边境话事。”
“嗯?”郭英又顿时愣住了,迟疑片刻方才问道,“此话当真?”
“自然当真,若非在鄯州布置了一些人,这两年我得被那杜十九算计多少回?”苗延嗣故意咬牙切齿地哼了一声,这才语重心长地说道,“年轻人,凡事不要急功近利。钦使能够委派你去镇西军中,看得出自然是器重你的。可你也得知道上下之分,如今距离黄昏时分还有一阵子,一路奔波到这里多有劳累,让钦使小憩片刻又有何妨?如若不放心,你进来守着就是了。”
郭英又见苗延嗣大大方方让自己进去,犹豫片刻,最终便跨过门槛进门。眼见得苗延嗣微微一笑,竟是把地方让给了自己,背着手出门去了,他也就快步上前到了长榻边,见牛仙童果然枕着一方玉枕,呼噜打得震天响,想想这几日确实翻山越岭抄近路,牛仙童没少抱怨,不过是因为冲着那振奋人心的计划方才忍了下来,倘若自己这会儿真的将其吵醒,就冲着牛仙童那自以为是的脾气,事后自己洗清污名重获新生的机会说不定就没了,他咬了咬牙,最终坐到一旁耐着性子等候。
可他也不知道枯坐了多久,牛仙童却始终没有苏醒的迹象。不得已之下,他也顾不得苗延嗣的提醒和告诫了,上前去唤了一声钦使,待发现牛仙童始终没有苏醒,他只觉得心头咯噔一下,复又用力推搡了其几下,按理来说不管睡得多死的人,这会儿都应该醒了,可牛仙童竟是始终没反应,甚至连他拍打都依旧不见任何清醒迹象。
到了这时候,郭英又纵使再迟钝,也能意识到其中必然有什么蹊跷。他一时间也顾不得牛仙童了,竟是快步冲出了书斋。见门外空无一人,那些禁卒都不知道上哪去了,他更是倒吸一口凉气。目光闪烁的他本想直接出去,可转念一想却立刻停住了脚步,紧跟着竟是奔着围墙而去。可就在他刚刚攀上去一步的时候,耳畔就突然传来了一阵鼓掌声。
“没想到当年意气风发的郭三郎,如今竟然成了鸡鸣狗盗之辈,好好的大门不走,竟要去翻墙”
郭英又这辈子都不会忘记这个声音。他只是身子一僵就立刻恢复了灵活,竟是毫不理会一跃攀上了墙头,可墙下守着的那些密密麻麻全副武装的兵卒,却让他一颗心沉入了无底深渊。他回过头来看着那张最憎恶的脸,刻意用沙哑的嗓音叫道:“杜大帅认错人了我倒想问,你支使苗使君给钦使下药,这是打算谋反叛乱吗?”
“这种时分还想倒打一耙,郭英又,你果然很聪明。只可惜,这些全都是陇右节度牙兵,没有人会被你的鬼话蒙骗”杜士仪微微一笑,继而面容转冷,“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为,你在陇右可是曾经家喻户晓的人物,别以为毁了面容就没人认得出你来乔装打扮潜伏在钦使左右,杀害向导,栽赃吐蕃,简直是和你当年所作所为如出一辙不知悔改的鼠辈,来人,将他拿下”
郭英又万万没想到,杜士仪不但来得这么快,而且确认了他的身份,甚至于连他们假造吐蕃来袭的假象,杀了那几个向导的事也都完全窥破了。当此之际,意识到自己已经脱身不得,他顿时将双脚往墙上用力一蹬,使尽浑身解数往杜士仪扑了过去。
那一瞬间,他只有一个念头,那就是即便要死,也一定要拖这么一个垫背的
眼见就站在院子门口的杜士仪距离自己不过几步之遥,他一面讥刺对方太过托大,一面奋起力气一刀斜劈了过去,可就在这时候,旁边不知何时露出了一截枪尖,那枪尖精准地点在了他的刀背上,卸去了他的劲力,而后又一横一拉,继而一个人影挟着枪影,以一往无前之势直接往自己电射而来。
叮叮叮——
在旁观者眼中,两条人影不过以迅疾无伦的速度交手数招就分开了。相较于手持扎枪之势,依旧气定神闲的陈旱,郭英又就要狼狈得多了。他的注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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