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察觉。非但没有察觉,那几个人靠近了夯土所筑的围墙之后,竟是还有闲情逸致说起了话来。
“公孙师徒毕竟是精通剑器的,万一惊动了她们,或是她们不肯就范……”
“惊动了就强来,至于反抗……那剑器不过是耍着好看的,真正对敌肯定是花架子,不用担心!”
“郎君家中什么婢妾没有,这一次瞧中的竟然是这等名声赫赫的!”
“若不是名声赫赫,怎能入郎君法眼?她就是再有名,也不过一飘萍,王家可是公卿之家!再说了,师徒一块上,那真是……”
听到这些窃窃私语之后的淫笑声,小和尚登时心头大怒。对于艳若桃李却常常冷若冰霜的公孙大娘,他是不敢接近,但心里却是敬畏得很。更何况,那可是岳五娘的师傅!此刻确定了他们就是傍晚时分强行要住进寺中精舍的那位王郎君从者,他终于再也忍不住了。深深吸了一口气之后,他看准那个随随便便把佩刀放在手边,偏又距离自己最近的一个人,突然猛地扑了过去。
这犹如猛虎扑羊似的一招,顿时打了这帮原本嘻嘻哈哈把今夜之行当成是玩耍的家丁们一个措手不及。还不等他们反应过来,那家丁就被罗盈高举过头,继而摔到了他们几个当中。这黑灯瞎火的时候猛然来了这下子,他们登时乱成一团,一时间再也顾不上什么要隐秘要安静,纷纷彼此呼喝着同伴,又有人手忙脚乱地点亮了一个火折子。
然而,没有这一丝火光还好,就在火光稍纵即逝的一瞬间,就只见那点亮火折子的人眼前猛然出现了一个黑影,紧跟着人就发出了一声惨叫,不多时便是重重的坠地声,听声响不知道是压断了几根竹子。
“是个小和尚!”
“小心,这小和尚厉害得很!”
“再厉害也只是一个人,咱们聚齐围上去!”
在这打斗声越来越大的时候,那仿佛暂时被人遗忘的精舍围墙上头,也现出了一个人影。居高临下地打量着那数量与结果绝不对等的一场打斗,此人突然扑哧笑了一声,随即便脑袋一低又不见了。
“师傅!”岳五娘兴冲冲地冲进了公孙大娘的屋子,笑吟吟地对正在仔细擦拭剑器的公孙大娘说道,“后头动静这么大,师傅你还真沉得住气!我刚刚去瞧过,就是白天见过的那个小和尚正和一群人厮打在一起,那些人瞧着像是隔壁霍国公王大将军家里的从者!”
“哦。”公孙大娘头也不抬,直到徒儿娇嗔地上来按住了自己的肩膀,她才淡淡地说道,“那几个鬼鬼祟祟的家伙,不外乎是打我的主意。倒是那小和尚奇怪得很,仿佛在那儿徘徊了好一会儿。”
“肯定是因为被师傅的绝世风采给迷得神魂颠倒了……哎哟!”
岳五娘敏捷地躲开了公孙大娘那突然抄起桌上裙刀突然上挥的一记,可等退到安全地带,她俏皮地吐了吐舌头时,却突然只觉得头上发髻一松,紧跟着,原本绑得严严实实的头发竟是整个披散了下来。意识到自己还是着了道,她也不恼,一面随手结发,一面不解地问道:“师傅就真的只当不知道?”
“你去叫醒康老他们,让他们大声呼喝……记住,就喊有贼!”
在那一阵阵呐喊呼喝声中,不但寺中巡夜的僧人渐渐都赶了过来,就连早已睡下的主持崇照法师也被惊动了。当他匆匆带着人到了这精舍后头的竹林时,看到就是四处亮着几个火炬,地上横七竖八躺着好几个直哼哼不能动弹的人,旁边的罗盈则是被两个僧人死死拉住。而傍晚时分才刚住进来的那王大郎及几个从者,则是正和早一步赶过来的监寺等僧人理论。
“监寺,是他们觊觎公孙大家,半夜三更鬼鬼祟祟的想翻墙潜入精舍!”
那王大郎恼恨地瞥了罗盈一眼,随即冷笑道:“他们鬼鬼祟祟,你哪来的证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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