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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启年从未见过这种形式的透视图表。它是立体的,而不是常规意义的平面图形。位于最上层的金字塔和圆盘只是面积狭窄的顶端,依次向下形成庞大复杂的圆锥堆积层。它很厚,很深,从第一层的刻度一至二,到第十层细分为上亿。其中涉及的数字拐点多得令人惊讶。如果将整个立面构图竖直,你会发现位于顶端的金字塔和圆盘只是非常微小的一个点,被层面扩大的最下方,才是整个构图的基础。
这是一种非常恐怖的图面模式。就像在百度地图上首先出现一个红点作为目标,然后不断点击扩大,从区域块面图细化为街道、小巷,乃至目标与周围建筑的距离数字。
最初的第一条绿线,连接着金字塔透视图核心与射手图案。它垂直越过了立面图层,抵达最底部,也就是第十层的“ur55ur54”编号。
王启年百思不得其解。出于对高等文明的陌生和敬畏,他没有对图像当场进行分析,而是把精力集中到别的方面,希望可以从信息库里找到关于透视图的相关资料。
信息库非常庞大,直到现在,王启年也没有找到关于这副立体图像的任何解释。
现在,图面上竟然又多了一条绿线。线条走向与之前的那根完全不同。它从金字塔核心发出,穿过蝎子图案,连接着最底层的“uu4596ul”编号。
“他妈的,为什么老子会有一种不祥的预感?”
看着这两根毫无交集的绿色线条,王启年脸上的神情逐渐变得凝重。他的眼瞳深处不断闪烁着疑惑和恐惧,目光焦点在屏幕上迅速转移,微张的嘴唇渐渐变得颤抖,被细密皱纹包围的眼角也在不断抽搐。
“我们一定是做错了什么,一定是哪里出了问题。”
老胖子喃喃自语,双手紧攥成拳,不受控制的来回颤抖。
这动静很大,当然不会瞒过夜影的眼睛。她好奇的上前几步,伸手轻轻抚摸着王启年的肩膀:“你怎么了?”
“非常规信号就意味着变化。这不正常,一定,一定是我们做错了什么。
王启年语无伦次的解释着,目光变得越来越慌乱,他猛然从椅子上站起,在房间里焦躁不安的来回走动。神色慌张的表情和剧烈躁动的脚步引起所有人注意,无数目光从各个角落里投注过来,纷纷聚集到他的身上。
“这根线条不正常,我敢确定,几分钟前还没有,为什么会在这个时候突然出现?为什么?这到底是为什么?”
一名与王启年相交甚厚的研究员走过来,低声从夜影那里问明情况。他很清楚,在王启年烦躁不安的时候,不可能从他嘴里得到任何消息。想要帮助他,只能从旁人那里搞清楚状况。
一条刚刚出现的神秘绿线,这消息很快在研究员和“工蜂”当中迅速传开
其他人的反应远远不如王启年那么强烈。但每个人都很清楚:毫无迹象就出现的状况,总是代表着意外。
王启年的大脑反应速度的确要比其他人快得多。他猛地停下来回走动的脚步,睁大双眼,以所有都能听见的嘶哑嗓音吼叫:“快把你们进入金字塔后所做的每一件事情都写下来。必须绝对详细,再加上粗略估计的具体时间。”
这办法很麻烦,但是很管用。王启年等人进入金字塔前后不超过二十四小时。此前的所有举动在大脑里还留有记忆,大概时间也可以推算出来。对比印证,不难找出其中规律。
所有人的行动记录很快交了上来。王启年剔除了行动次数等于“”的所有记录,剔除了基础时间段不吻合的记录,又剔除了诸如喝水、进食、上厕所等生理项目,最终,在临时图表上,只剩下三条记录。
第一:四小时前,在金字塔地底部分,一名“工蜂”按照信息库里资料的指引,启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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