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第六四三章 架空和减负(第1/4页)  明朝谋生手册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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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听到要拆东墙补西墙,姚辉祖有些犹豫,可汪孚林竟然不偏私歙人,他却不免意外。?可当看到汪孚林从袖子里拿出两张纸,他接过来拿在手上一看,见是两个自己从没见过的古怪表格,其中很直观地罗列着当初朱元璋还没登基时,龙凤甲辰和乙巳这接连两年各县夏税秋粮额度的变化,其中五县所征米麦都是大幅度增长,唯有歙县是米麦都有下降,唯独加了一项丝绢税,他就明白了过来。

    也就是说,歙县独派夏税丝绢也许有些不公,但还没到那么不公平的地步,毕竟乙巳改制的时候,每个县都负担加重了五成到数倍不止!

    “虽说对一个不产丝的歙县加征丝绢,而不是像徽州府其余五县那样增加米麦,但从数字来看,很有可能是乙巳加税的缘故。当然具体如何谁也说不清,毕竟,数额实在是大得出人意料。总而言之,只要争取歙县减丝绢,而与此同时其余五县不多派,府尊离任的时候,肯定能进名宦祠。而趁着辅大人整饬学政,府尊敦请提学大宗师好好整顿一下徽州一府六县那些生员,多革退几个无德无行的讼棍,这同样也给其余府县立了榜样。”

    “至于刚刚说的那笔钱,修缮那些被毁坏的房屋之外,至少还有七八千,府尊可用于抚恤一府六县老者,又或者给社学添置籍,或者修路造桥,总而言之,府尊要做什么福泽六县的事情,就宽裕多了。”

    汪孚林这个送财童子给姚辉祖直接送了一万多来路清白,可供各处挥的银子,姚辉祖自然心情好了不少,再加上给他出了个哪怕不算最好,却也是矮子里拔高子,比较合乎情理的主意,在官场混迹多年的他也很清楚确实可行。因此汪孚林走时,他自然亲自将其送到了府衙內仪门。只不过汪孚林临走时对他提的另外一件事。他却是忍不住犯踌躇。

    歙县令谁当都不要紧,但现在这个薛绝对不能留!

    强龙不压地头蛇,薛虽对于汪孚林这最后流露出的强硬有些小小的嘀咕,但薛那贪婪无能确实也让他颇为恼火。更何况。他是张居正的心腹,不是张四维的心腹,张四维的同乡无能,他有什么好为其护的?更何况,汪孚林能够给他带来的利益和政绩。比小小一个薛要来得重要得多。就如同薛想要把帅嘉谟丢出去当替罪羊一样,他何尝也不想找个替罪羊丢出去挡灾?

    此次的乱子闹得这么大,余懋学如何用不着他去操心,想来锦衣卫和东厂自己会去编排,至于官面上要负责的人,歙县、婺源、休宁三个县的县令是最好的选择。但婺源县令吴琯是有名的四不县令,强项的好官,婺源的一片乱局也是他安抚弹压下去的,至少是功大于过。休宁的陈县令确实昏庸无能,甚至被人软禁在了府衙里。可终究不像薛那样前头上蹿下跳,后头就半点担待也没有,所以申斥罚俸没问题,夺职就不大妥当了。

    用薛这样一个之前倡均平夏税丝绢的县令平息五县民众之怒,同时平息歙县乡宦的不满,还是很划算的!

    歙县县衙之中,薛本来只是气急晕倒,可听说了徽州知府姚辉祖竟然让喻县丞署理自己的县令之职,他赫然又惊又怒,立时大骂了刘师爷一顿。这下真的是气病了。然而,等到几帖药吃下去不见好,他又想起刘师爷的时候,叫来亲随一问。这才知道刘师爷已然留下一封信请辞,不待他同意就飘然而去。而他展开那封信时,只见刘师爷的文风言辞极其生硬,甚至还写明,日后会把他的教训转告其他同仁,引以为戒。这下他才真有些慌了。

    要知道,师爷也是有圈子的,如果他那刚愎自用的名声真的被刘师爷传出去,谁还肯入他的幕?像他这样第一任就是地方官的,不可能和那些储相似的不放出来做地方官,怎么少得了幕僚帮忙?

    “他走几天了?”见身前那亲随面对自己的问题竟然有些迟疑,薛顿时气得七窍生烟,“我是问你刘师爷走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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