庄重,幽然而静谧,让人心生敬畏,苍山晨辉,云海茫茫,终年不化的大雪使得此处粉妆玉砌,犹似身在万里冰原。
刀鸑鷟眼中倒映着远处渐生的旭日,浅淡金霞没入仙雾缭绕的云海之间,她伸出素手接住一片飘落在她面前的雪花,雪很快便融化在她掌心,有丝丝冷凉之意。
“南朝可真是幅员辽阔,山河壮丽,江山如画啊!”银决将这景致尽收眼中,不禁出言感慨。
“是啊,我还在北漠时从未见过这样壮阔缥缈的景色。”刀鸑鷟神色之中满是向往。
“阿梨,我们该进去了,还愿回车中坐着吗?”苏越上前拍了拍她的左肩。
“不了,坐在车中便失掉了沿途许多风景。”南朝这大好河山,她虽还未去过几个地方,却已被所去过之处的景致深深吸引,若是日后能仗剑天涯,该是人生一大快事。
苏越点点头,云裳也觉着新鲜要苏越带她一道乘马前行,刀鸑鷟也就还与银决共乘一骑。
惊风掠影在他们身后驾着马车缓缓而行,此时不再赶路,大家的脚步也都慢了下来。
“越大哥,听公子提到,说你师承穹玄山庄?”苏越与银决的马儿并排而行,刀鸑鷟也十分方便地偏过头去询问起了苏越的拜师学艺之事。
“没错。”苏越点点头,见她兴趣甚浓,便继续往下说,“我并不像云裳她们那般一开始就伴在公子身旁,我自七岁那年来穹玄山庄,便一直跟着师傅习武练功,后来师傅离世将掌门之位给师兄,我是奉师兄之命去保护公子的。”
“越大哥的师兄与公子是至交好友?”刀鸑鷟觉得奇怪,因为她从未听公子提起过。
“是,是刎颈之交,生死相托。”苏越这几个字说的万分郑重与肃然,让刀鸑鷟不禁想,这世上怎样的感情担得起如此沉重的八个字。
“原来如此。”她默默地点点头,君子之交淡若水,两人志趣相投,心境澄明,还能够彼此信任托付,生死同行,的确是值得敬重的情谊。
她盼望着有一天她也同样能够收获如此情谊。
“听闻中原第一大派穹玄山庄隶属天家?”穹玄山庄是南朝第一大门派,与大乘寺和天狼阁齐名,早就声名在外,即便是在北漠银决也时常听说。
“没错,穹玄山庄自本就是由我南朝第一位皇帝所开创,代代延续,虽至今日已不再是皇帝任门派掌门,但一直都归于朝廷管辖。”苏越点点头,大方承认,并未隐瞒,“世人听闻穹玄山庄者多,寻至者少,即便到了傲雪神山山脚下,过不了傲雪那一关,照样徒劳无功,这么多年来,只有有缘之人方可入我穹玄。”
“那这朝中管辖山庄的能人必然也是通过了傲雪的考验了?”刀鸑鷟开口问到。
“这是自然。”
江湖大派c朝廷管辖c与公子又是生死之交难道是
刀鸑鷟本就聪颖敏锐,加上她向来心思细腻,这几条线索加在一起,她便很快在心中得出了答案,不过,这掌门究竟是否如自己所想,要亲眼所见方可证实。
一路之上苍松劲竹皆掩在疏松的细雪之下,曲径通幽,偶见三两着天青衣袍的弟子路过,但凡见了苏越都恭敬地唤一声南山掌座。
“越大哥,他们唤你什么?”刀鸑鷟将那些弟子对苏越的称呼听去,甚是好奇。
“我们穹玄山庄除掌门外另有四大掌座,东荒c西漠c北海加上我——南山。”
“这么说来,你们定是各司其职,每人都有各自的弟子了?”
“你说的没错。”苏越顿了顿,“阿梨果然机敏。”
刀鸑鷟颇为爽朗的冲他一笑。
谈笑间,几人已行至穹玄山庄深处,眼前高耸的云梯被积雪覆盖,道路狭窄湿滑,马车马匹断然是无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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