些醉意,但还未完全不省人事,他神思尚还清明,并未将所有的重量放在刀鸑鷟的身上,只轻轻地靠着她,鼻息喷洒在刀鸑鷟白皙的脖颈间,微微酥痒。
“羽涅”刀鸑鷟试着轻唤他,秦羽涅只哼了一声,没有说话。
刀鸑鷟知晓,秦袖萝与凤祁的这桩政治婚姻,让秦羽涅有些苦恼,他之所以会选择今日一醉方休,便是因为此事。
或许,他本并没有醉,只是酒不醉人人自醉。
秦羽涅平日里的神思太过紧绷,借此放松一下也未尝不可,刀鸑鷟心想看来明日的送行,秦羽涅是要与自己一同前去了。
自那日他打过秦袖萝之后,二人之间的关系虽有所缓和,但并不如从前那般亲密无间,他们心中都各自搁了太多事,生成了道道阻隔,横亘其中,将二人分离两旁。
秦袖萝要为了自己的心愿去争取,执意不愿低头,而秦羽涅更不会轻易地原谅她的作为。
与其说原谅,不如说释怀吧。
那是她同父同母的妹妹,她的幸福在他心中定然十分重要,而秦袖萝却定要选择一个不爱她的男子托付后半生,这让秦羽涅这个做兄长的如何能够放心呢
刀鸑鷟此刻回忆起往日种种,只觉世事无常,命运捉弄,所有的事情都太过巧合。
他们无法逆转,便只能迎难而上,拼尽全力去挽回支离破碎的局面,求得一个勉强的答案。
她清楚的知道,清楚地感受到秦羽涅内心的不安,因为她的心中同样不安。
“羽涅。”她轻唤,却不求他的回应,她只盼他此刻能够好好地休息片刻。
一路行至宫门前,远远地便看见一辆马车停在那里,那马车的样式对刀鸑鷟来说再熟悉不过了,是苏府的马车。
她带着秦羽涅走至那马车面前,正想出声唤车中之人,却不想车窗的帘子忽然被一只白皙修长的手掀开来了,那人从马车中露出头来,面庞上是一如既往的温润。
“公子。”自从那日在苏府中苏辰砂对她敞开心扉后,二人之间便有着一股说不清道不明的情绪弥漫着,以至于刀鸑鷟有时见到苏辰砂也不知该如何开口与他说话。
“上车吧。”苏辰砂淡淡地道,言罢,便放下帘子,从马车内走了出来,“我来帮你。”
说着,苏辰砂便一手接过秦羽涅的一只胳膊,拖住他的胳肢窝将他拉上了马车,又向刀鸑鷟伸出手去。
刀鸑鷟看着他白皙柔软的手掌,忽然想起第一次去绿萝山庄时,也是乘这辆马车,苏辰砂也是这般朝他伸出手来。
当时的她内心悸动,迫不及待地搭了上去,而现在的她却要好好地思索考虑她是否还应该无数次地倚靠苏辰砂
“怎么了?连给我一个带你上马车的机会都不行了吗?”失落攀上他的眉梢,就在这一瞬,他忽然感到手掌间一阵凉意,抬首一看,是刀鸑鷟轻轻搭上的素手。
他顺势一带,将刀鸑鷟也拉上了马车,二人扶着秦羽涅进了车内,刀鸑鷟搀着他坐下,秦羽涅的头便直接倒在了刀鸑鷟的肩膀上。
“走吧。”苏辰砂对着车夫道了一声,马车便缓缓地驶离了皇宫。
秦羽涅睡去,而刀鸑鷟因不知该与苏辰砂说些什么,两人沉默着,车内的气氛一时间有些太过安静沉寂,刀鸑鷟犹豫片刻,开口问:“公子怎么会来接我们?”
“我不过是来碰碰运气罢了。”苏辰砂苦涩一笑,“我知道今日是荆漠王与永和公主成婚之日,心想你们定是要去往宫中的,便到此来看是否能够等到你。”
听了苏辰砂的解释,刀鸑鷟却是低下头去,纤长的鸦羽轻颤。
“阿梨,你不用有所负担。”苏辰砂淡淡地开口,“我心悦你,保护你,都是我心甘情愿的,即便你对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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