似乎下一刻便要被挤倒在地一般。
“要不要过去?”刀鸑鷟仔细地观察着秦羽涅面上的神情,但却并未发现与平日里有何不同。
秦羽涅忽然收回目光静静地看着她,刀鸑鷟被他看的有些不自在了,便用手轻轻地抵了下他的肩膀,“你在看什么?”
她话音刚落秦羽涅便低声道:“鸑鷟,你是不是觉得我喜欢月浓姑娘?”
刀鸑鷟看着他意味不明的笑意,忽然觉着秦羽涅似乎不知从何处学坏了,若是从前他绝不会露出这样的神情的。
他如今,总能够一眼便看清自己的心思,让自己无处遁行,真是可恨。
“你一来博义,在客栈中听闻落月楼开张,即便是我不说你也早已做了决定要上落月楼一趟吧。”刀鸑鷟直视他的眸,“你去落月楼便是为了去看月浓姑娘,不是吗?
刀鸑鷟倒是丝毫不心虚,她也不知她为何会如此理直气壮。
秦羽涅听闻后,忽然笑了,有些无奈地摇了摇头,“你这脑袋里真不知装了些什么。”言罢,伸出手去敲了敲刀鸑鷟光洁的额头。
刀鸑鷟一把将他敲打过的地方捂住,“我说错了吗?”
“自然是错了。”话音落,秦羽涅也不等她,便径直向月浓的方向走去。
“喂,秦羽涅!”刀鸑鷟在身后大声唤他,“你等等我。”
她好不容易追上了秦羽涅,气还未喘匀,便开口道:“还说不是。”顿了顿,“你若要纳妾,王妃可会同意?”
她说完,便觉着自己说错了话,抬眼去看秦羽涅的面容,果然见他剑眉轻蹙。
倏地,秦羽涅停下了步子,面向她,郑重地说:“你若是担心这点,大可不必,我是绝不会让你与我做妾的。”
我绝不会连堂堂正正的名分都给不了你。
“你!”刀鸑鷟愠怒,“谁要与你做妾啊!”不知是秦羽涅这句话伤到了她,或许他对自己的情感并未向他所说的那般深刻吧。
还是她生气的是或许自己本就不可能与他在一起吧。
她不知究竟是哪个认知让她难过。
她不知从何时开始,秦羽涅的一举一动,一言一行都在牵动着她的每一寸思绪。
这感觉实在是太过折磨人心了。
她这话吼得太过大声,以至于身旁的人都纷纷地向他们投来目光,刀鸑鷟羞得恨不得找个地缝就此钻进去,一时间不知如何是好,便气冲冲地向前拨弄开人群,跑了出去,片刻功夫便消失的无影无踪。
秦羽涅来不及反应,想上去追她,刚踏出几步便被人群冲散,再则月浓不知何时竟挡在了他的面前。
月浓面带笑意地看着他,向他福了福身子,算是行礼。
“慎王殿下,你急着去哪里?”
“本王正要去县衙查看这几日募工的情况,月浓姑娘你怎会在此?”秦羽涅虽心下焦急,但也无法就此离开。
他心想刀鸑鷟在这城中应不会有事,许是与他置气,一会儿该回刺史府了。
“我的表哥从乡下来投奔我,我看博义正要修建水利工程,便让他来此募工。”月浓解释到。
秦羽涅点点头,“本王还有急事,便先行一步了。”言罢,他也未来的及等月浓回答他,便匆匆离去。
他此刻只想赶紧前往县衙查看了募工情况后,便去寻刀鸑鷟。
月浓站在汹涌的人潮之中,看着他的身影逐渐地被淹没其中,唇边蔓延出一个苦涩的笑意。
再说这厢,刀鸑鷟漫无目的地行在博义城中,她痛恨自己方才太过意气用事。
不知为何,她觉得自从自己认识秦羽涅之后,自己就变得越来越不像自己了。
不知从何时起变得如此任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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