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老牛,这才换了些银两,勉强维持着开销。
然而,同样的一卷竹简,意味着男子依旧没有红榜提名,而娘俩也依然没有等到男子的衣锦还乡。
这一等,又是三年之久。
老旧木屋内的床榻之上,女子因为连年的劳累成疾,终于卧床不起,而家里如今已然粒米未剩,能变卖的也已经变卖了。
“娘亲,有爹的书信!”男孩再次兴冲冲的跑进屋内,扑到了女子的床头,高兴的说道。
此时的男孩已经有十二岁了,身形也比三年前明显的大了一圈,已有六尺之高,身材健硕,早已经不是当时那名孩童了。
“咳……咳……”女子闻言,一脸笑意,勉强着撑起身子,却连续咳嗽不止。
“娘亲,你没事吧。”男孩连忙冲上前,将其扶起,并关切的问道。
“咳……风儿,娘这些年也教你学了不少字了,这次娘……咳……考考你,你打开,念给娘听。”女子又轻咳了几声后,再次躺回了床榻之上,声音有些虚弱的说道。
“莲曦,为夫无用,已经六年未能高中,实在毫无颜面回村见乡亲父老。但吾对你与风儿思念备至,你二人近日可好,盼复。娘,爹他又没有……”男孩念到后面,原本有些兴奋的声音渐渐低了下来。
“风儿……咳……快,快去拿纸笔,给你爹回信。”女子闻言,一脸焦急的说道。
半个月之后,小镇的书院厢房中,面容憔悴的白衫男子手中,拿着一份家书,只是没能看见爱妻亲自动笔,而是其子稚嫩的字迹。
“夫君,我与风儿一切安好,夫君尽管放心读书便可,我们在家中等你高中而归。风儿不仅读书认字,身体也日益健壮,他希望有朝一日能驰骋沙场。报效国家。”
如此又过了三年之久。
这一日,一座荒无人烟的坟头之前。一名身材健硕的少年,手中拿起一封书信。眼中却闪过阵阵愤怒和苦涩。
“娘,为什么你不让我告诉爹,你已经病得如此之重,还要让我每次都回信告诉他我们娘俩一切安好,为什么?爹一离家就是年之久,却从来没有一次回来看过我们,现在你都走了,他却还不知道。
他今年又落榜了,我真不知道他还要等到那一天。高中科举对他来说有那么重要吗,甚至重要到可以这么多年都不回家来看妻子和孩子?他到底还要执迷不悟到什么时候!”
话音刚落,两行热泪喷涌而出,少年重重的一拳砸向了墓碑一旁的巨石之上。
“砰”的一声,巨石上出现了一道细细的裂纹,而少年的手背之上则沾满了鲜血。
与此同时,县城的书院之中,一身白袍,满脸胡渣的柳鸣。仍在没日没夜的念着书。
九年以来,他早已忘却了时日,仿佛只要是看书便不会觉得累一般,每一天周而复始的看着书。
终于。第十年的时候。
“柳兄第,你终于高中了,还是一个探花。”
“中了。中了,终于中了!”柳鸣双手颤抖的拿着一纸公文。上面大大得书写着“探花”二字,下方还有其名字。及四四方方的红色玺印。
轻捋一下自己两鬓的斑斑白发,整理一下仪容,两行浊泪忍不住流出,随即朝天大笑起来。
这一日,柳家村似乎格外的热闹。
通往村内的唯一一条道路上,一队人正缓步前行着。
为首之人骑在马背上,一身红袍头戴高冠的,不用多说,自然就是本届的探花,柳鸣了。
而其身后一行人各个也身穿红袍,敲锣打鼓,一副好不热闹的样子。
“柳探花,前面便是那柳家村了。”牵马的马夫手指着村落口的招牌,对柳鸣说道。
柳鸣双目一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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