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得凶狠,口气却听得出虚。他话狠人却按捺不动,那边侍卫见他不动c皇帝也没命令,不便先出手。
于是双方对峙警戒。
而项天择见状,推开了身前两排侍卫,不紧不慢走去,长时间养成的上位者之威隐蕴其内,竟逼得刀疤脸弱势后退:
“小子,你要做甚!”
刀疤脸虚张声势。他接连退了几步,恍觉自己太过丢脸,被这样个年轻小白脸逼得伏小作低,于是尽力去除心中莫名恐惧,斜起砍刀,摆出戒备之式,其五人同谋者也是聚拢他身边,微屈膝稳拿兵器,皆摆出样式,俨然战斗姿态。
项天择却在临近时停下,横起剑,长剑剑尖直指刀疤脸咽喉,目光锐利c寒意直逼而去,朗声宣道:
“吾乃c朝廷亲封从三品都护镇抚司副使黄政,尔等胆敢辱没本官官身,可知该当何罪!”
竟是朝廷的官!还是个从三品的!
看热闹的再惊,都不敢再看——他们平头百姓还是不要参与官家的事,且确是“长山六虎”不对。便纷纷坐正装作无事,继续吃食c眼却止不住斜瞟。
但见场中刀疤脸那厮仍是不服输,粗着嗓子嚎道:
“你说你是官,你就是官?”
他想质疑,又觉得小白脸气场不像说伪,转又嚎,
“纵你是官,伤了我等兄弟六人,岂非官欺百姓?哼,是官也是狗官!”
“官欺百姓?呵~,”项天择听着好气又好笑,看他嘴角上扬,勾出个讽刺的冷笑,
“你这刁民倒会颠倒黑白,朕我黄政,堂堂三品镇抚司副使,岂会欺你c岂屑于欺你!你见色起邪心,妄自挑衅,今日若非本官c而是寻常人等,莫不要被你这等恶民欺扰!
更况你几次抵辱本官为‘小白脸’,欲对本官出手不逊。本官砍了你那根手都不足为过!如今不过小惩大诫,欲放你一马,
你却反质疑本官,本官朝廷任命c自有官方文书,然却需拿给你看乎!你有何资格!
不敬且疑,”
项天择说着眯了眯眼,顿了顿,声音更寒,隐怒驳斥,
“我看你们是想到这洛安的大狱呆呆了,都给本官滚,否则本官亲自派人送你们过去!”
项天择本想亲自把这些败类清理了,几相斟酌终作罢,他怕给周围百姓留下个官员做大随意处置小民的印象——人总是容易同情弱者,哪怕“弱者”为非作歹。更他有其他大事处理,若一路纠结这些小事,怕不知何时走马上任。
便放任那些人离去,而刀疤脸等这下终于不敢再说什么,屁滚尿流地跑了——此后很长一段时间,他们怕都没脸再来烟雨楼了。
项天择见他们走了,返回位上,路过侍卫众时将剑插回剑鞘,随即坐定拿起筷——满桌的菜不过才用了一半。
他夹了块虾仁吃起,站成两排的侍卫却不敢回座,齐齐反身,单膝便“咚”地跪下,左手搭在跪着的腿上,右手拄着长剑,埋首请罪:
“卑职等保护不力,请大人责罚!”
继刀疤脸,一波侍卫又成了新的看点。众食客本以为一方败退事也就完了,没想到现在又来这么一出——那少年官员到底是何人,看上去并不只单是普通的官。
一帮人遂不动声色,眼尖了往项天择方向瞅来。
项天择正想好好继续吃饭,未料御林军卫给他上演“请罪”——他们或是真的忧惧,他知道。
只是难道不看时间场合?他化名为官就是低调低调再低调,这些侍卫却大张旗鼓!不由暗火。
项天择于是皱眉,沉声,停筷显是几分不悦:
“不关你们的事。那样货色再来十个八个我也不惧,还不需你们保护。所以你们没有失职,都给我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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