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人真是有心了,她无奈牵他进来,他不怪反愿替她出手。想着,东方颖内里腾升起几分异样。
项天择自不知她所想,也没女子观察仔细c那么多心思。虽被牵扯实非他愿,对妖女亦多的怨恨c全是反感,可真叫他看她在自己眼前受伤,项天择还是做不到,想既已被牵了,有余力就帮了几帮。
对面三人不多弱,他此刻心思全在他们身上,见他们步步紧逼十分恼怒,都言无意参与还话都不说就拔剑相向,当他们会使剑他就不会?
项天择冷笑,眼中渐寒,手执长萧侧身以对——怕佩剑会惹人警惕,便挑了只长萧,既可吹曲亦可防身。宫中之物岂有凡品?这萧便是宝剑也难伤之分虞。
“当你们会使剑,我就不会?看好了!”
但听项天择朗道,压着怒意,话落两眼眯而陡睁,步挪移身前倾c手上连动,即使出独孤九剑之破剑式。
霎那间便百来种变化,周遭一切似都已静止,落叶似已停滞,那快的才真叫虚影重叠c不见真人!
“这c这什么剑法?他c他会这样的剑法?”
东方颖楞楞得站在原处,傻傻得看得痴了,双眸简直要花了!身为魔教教主女儿的她,十多年来见过的各门各派的剑法有数十种之多,今日才算大开眼界,这是何派剑法,如此玄妙?她识不出半分!
有这样剑法的门派不会在江湖上毫无名声!还是什么隐士高人?这人到底什么来路,东方颖越发的奇了。
她思绪飞快流转时,十余回合项天择已斗败三人,时间方似流动起来。
道独孤九剑旨在迅疾,乘虚而入,后发先至,一招制胜!
快的那三人应接不暇,攻不得攻,守不得守,被牵着鼻子狼狈不堪!
此刻便纷纷倒地,配剑落至一旁,脑子还是昏的,眼前还是花的。
而项天择将萧别回原处,理了理衣裳,好整以暇c负手站立,看去三人很是不屑。顿了顿冷道:
“朕在下黄政与你们无仇无怨,不管你们因何出手我既往不咎,亦不想随便伤人。在下无意多管闲事,方还有要事在身,告辞!”
随意抱了抱拳,项天择也不管东方颖,即要去黑马边——他与她不熟,替她解了这么大危机已是仁至义尽!累的马腿折了,他得给整正,要不然等会怎么跑?却今天这样耽误,怕是到不了驿馆,莫不得露宿?
想着心里烦躁,对妖女更厌恶几分,也怪自己,管什么闲事!项天择暗暗自责。
“喂,傻小子,小心!”
“王师弟,不可~!”
方至空地边缘,离蹲着的马渐近,那马似有灵性,见主人前来,鼻孔一张一合,硕大马眼炯炯有神,眼角竟有湿润,项天择只待好好摸摸黑马c安抚一番。
却听妖女疾呼,有人说什么“不可”,他遂心神一凛,亦感身后杀气扑来,不由大怒——想是那三人中有谁要取他性命,他都放过他们,还如此不知好恶,
当真以为偷袭能成吗!
于是想也不想,即使出降龙十八掌之亢龙有悔,
但听呼啸风起,看落叶杂草乃至灌木c地上掉的小枝杈皆被袭卷,顺项天择掌风掌势汇聚,
值那剑来,项天择一掌挥出,掌风强劲,所到之处万物后倾,仿如刮起小型风暴,那被唤“王师弟”的偷袭者嚇的瞳孔猛张,剑即脱手而去,人亦远远飞出,重重砸地。
方才受针c后又受剑c即又受掌,“王师弟”再难坚持,“噗”随即手捂胸口c热血翻滚喷出——这一番想是受了极重内伤。
“呵,”项天择恼的很,背手嗤笑,“蚍蜉撼树,不自量力!”
他如此狂气,叫那三人又是赧然又是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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