恭送皇上~。”
众臣工再喝,身齐齐左上倾斜,向着项天择离去方向深躬下腰,头相平,手指对交横于胸前。
后《圣世祖实录》,史官于“锄奸”秘事记下了浓墨一笔,论之:“帝蛰伏三载,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铲除乱党c平复朝政,布罪己诏,改政不妥处,大齐兴始。”
道昼夜交替往复,白日去了,黑夜又悄然降临,但看月明星稀,听殿外疾风大作,却今夜虫鸣较平素似格外凄厉。
道今本是“善后”的喜庆之日,项天择做为主角,本也是无比高兴,可而今,他却高兴不起来,全因适才突向他私下辞行的某人。
“你要,走?”
话中的“你”,不是别人,正是柳箐晗。
此刻坤极殿,只项柳二人相对站立,烛光昏沉辉映,项天择看与他近在咫尺的佳人,黯然苦涩又难以相信,讶然下脱口发问。
不曾想到她竟会自请离去,待面对时还忽无以适从,项天择那样问,多希望见柳箐晗否定摇头,可后者却是轻点了点。
便突不做声了,只觉苦涩越增良久,项天择再直直看去,兀自张了张口:
“明c天?”也只吐露出了两个字。
“嗯。”
“咳,这么匆忙?”
恍然,都不知道说什么好了。只一边讪讪地应,一边一只手摸上了自己后脑勺——这是项天择慌张无措时的小动作,而他这般小动作,已与之相处数月的柳箐晗通过观察都已留心知悉。
不禁亦是黯然,却又充满无奈,但闻柳箐晗轻回:
“盟中有事,玄女招我回去。”
“非走,不可?”有人依依不舍。
“嗯,非走c不可。”
“咳,好吧。”闻之失落不止,项天择垂下了头,小叹了口气道,“你既要走,朕强留不得。”
忽话锋一转,他头复抬起,转又问:
“此次,得你天道盟相助,朕很是感激,事出突然,你天道盟中可有不幸身陨之人?”一是关切,一是缓解离别时的感伤尴尬。
而柳箐晗听他那问,微摇了摇头:
“没有,我天道盟中人尽皆武功一流者,虽有负伤,但并未有死亡之人。”
“好好,那就好。”没有死人便好,项天择舒了口气,毕竟天道盟严格来说不是他手下的人,他就不会因此多上歉疚。
旋即再向柳箐晗看去——她一直站的挺直,头低着,左手居上右手居下,和而行礼,他都看不清她面上表情。
如今,又离别在即,终是感伤,脑中忽有什么想法蠢蠢欲动,手脚也就下意识跟着动起来,执行大脑命令。
但见项天择忽缓缓几步上前,张开双手便抱住了柳箐晗,两人的面颊紧贴着,他在她耳畔低语:
“你要回去朕拦不了你,若有什么为难处,需要朕帮助的,就跟朕说声。”
不意项天择竟会突然抱住自己,柳箐晗惊讶下两眼睁的大大的,身子紧绷——她是害羞的,却无得怒火。身为杀手,她不习惯有人离她如此之近可若是他,也无不可。
又听他那番话,身子软了下来,心也是柔了几分,两手亦不自觉圈上对方,柳箐晗同样抱住了项天择。
而项天择仍如个老妈子似的,喋喋不休:
“你与朕也是有过命的交情了。朕看杀手,是个高危工作,女孩子家的,打打杀杀多累c有什么的好?若你哪天倦了,随时回来,朕皇城的大门永为你开。朕养你,一辈子也不成问题。
”
好不容易唠叨完,项天择这才松开人,他拿出随身的块腰牌,拉起柳箐晗只手,将腰牌放入她手中,便又叮嘱起来:
“这腰牌,可随意出入皇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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