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辞?众人心知肚明,等着高座在上的皇帝发话。
果不其然,但见项天择端起了杯酒,笑道:
“朕登基三年,诸事懵懂不知,幸得列位臣工尽心尽力辅佐,方保我大齐国泰民安c社稷千载。朕在此要谢过诸位,犹是严相和耿公,一文一武c相辅相成,使我大齐长治久安,朕在此敬二位c敬大齐!邀诸君共享太平!”
话及此,项天择坐于位上举杯,先后向严桧和耿继忠敬去,随即一饮而尽。
被点名的二人岂不受宠若惊?但见二人立即离席到殿中空处,“噗通”便跪,“咚”头叩得生响。
“臣惶恐c臣惶恐,”严桧“哆嗦”道,“臣有什么才能?全仰仗皇上年少英明,我大齐方得善治,臣为天下有皇上如此明君而庆幸不已呐~!”
道他头贴着地,说话语气与往日无不同,项天择自是注意不到c也看不到——严桧嘴角勾起的阴狠的笑。
他更将注意放在了耿继忠身上,与严桧相比,耿继忠则叩后微直起身,抱拳朗应,尽显武人本色:
“老臣愧不敢当!但求为国为君尽忠职守c死而后已!盼我大齐永世长存!”
虽年岁远高严桧,耿继忠的气势却高得数筹,项天择对此很是赞许,暗道不愧是战场厮杀出来的老将。比之看严桧,阿谀奉承庸臣之色,更不只庸,而是奸,项天择深为厌恶,默然冷笑——
现在将你捧的高兴,等会让你死的灿烂!
便这样痛恨,面上功夫不缺,项天择于是笑而缓声:
“好c好c好。二位卿家都回位c回位,莫再跪了。”
“来人,奏乐c上舞~!”转又道。
宴会这才算正式开始。
由是坊乐司精挑舞者c乐工入殿,舞者在中c乐工在侧。舞者尽皆女子,穿红衣c覆轻纱,眉心画梅花小朵,手拿彩绸长条从颈后穿过;乐工尽皆男子,穿青衣,手执乐器不一,笛萧c古筝c古琴每样乐器都有得二三人。
须臾位置站定,但见众乐工或口动气出或手指搭弦,乐声遂起,交织缠绕甚是动听,叫脑中满是前世流行歌曲的项天择转再看纯熟手工技艺c再听悠扬交杂的乐声,仍感心灵受到了洗涤,直叹自然之美果是最美。
旋即舞者亦是动作起来,乐声相衬下的她们姿态蹁跹c步履灵动,轻纱随之飞拂,彩绸长条随之飘舞,腰肢细柔又不失劲道,配合起来的舞蹈直可谓美不胜收。
项天择重生后首此再看这些,复生的视听盛宴,不禁又忆起前次,当真激动又悲楚。
而其下大臣怎会知皇帝不可为人之之密,又大多怎会知将发生的变故,只一心听乐赏舞c品酒吃食,眯起眼看那些舞者漂亮的脸蛋c诱人的身姿,直觉某种都在擅动c心头火烧。
紧接着乐声传出殿外,向四周发散。皇宫大内,还真是歌舞升平,浸醉人心。
酒过三巡,菜过五味。
宴会至此,已过了大半个时辰。饶是征战沙场的武将也都迷糊着眼c红着脸,小有醉意,平素多与典籍做伴的文官就更不必多说,有些人脸上已是红了个透。
道这酒未必浓度多高,却此刻酒不醉人人自醉。
而若细心观察,则会发现项天择身后的一个婢女忽消失不见。那婢女是谁,去了何方,又去做甚?
注意到此的臣子怕是极少。而那婢女不是别人,正是柳箐晗。
按原定计划,柳箐晗到宫中一少人处,使火折点了放起风灯(编造,类似孔明灯),风灯逆风势而上,飘向高空,宫内人看了,只道是谁违反宫规,放什么风灯。
宫外却有人知其真意。
京城北处一无人区,为卫京营的驻扎地。往日操练不绝,今日卫京营却是安静非常,虽无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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