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欠孟桥的朋友一个人情,”樊清予盯着温雨瓷的脸,神情依旧清冷,“即便我不做,他也会请别人去做,孟真是他的病根子,只要可以救回孟真,他可以不惜一切代价!”
“可以不惜一切代价?难道,这个一切里面,包括明阳的性命吗?”温雨瓷气的浑身打颤,“用一个儿子的性命,去换另一个儿子的性命,他就是这样做人家父亲的吗?”
樊清予冷冷盯着她,“这事,不归我管。”
“你……”温雨瓷气的不行,可她知道,樊清予就是这种欠扁的性子,她就是生气也拿他没什么办法。
她用力拍了下桌子,猛的转身跑出去。
生气,好生气。
她要去找孟桥。
她要告诉孟桥,只要她活着,他别想动明阳一根手指。
捐肝?
让他去死!
谢云璟给她传过来的资料上有写,孟桥就住在医院附近的一家酒店。
温雨瓷连车都不用打,一路跑过去,按着资料上的门牌号,找到孟桥的房间,啪啪啪的拍门。
片刻后,房门打开,出现一个憔悴的中年男人,正是明阳的父亲孟桥。
孟桥疑惑的打量温雨瓷:“你是?”
“温雨瓷!”温雨瓷气冲冲自我介绍,“我叫温雨瓷,十一年前,是我救了明阳,现在,我是明阳的妹妹,是他的亲人!”
“明阳?”孟桥愣了下,“你是说孟夕?”
看到他的反应,温雨瓷笑了,“看起来,你什么都不知道!你不知道你所谓的孟夕,现在叫什么,以前经历了什么,现在又发生了什么,你只知道一件事,就是明阳和孟真配型成功了,明阳是你最后一根救命稻草,可是,很可惜,这根救命稻草,你拿不到,我不会让你伤害他,我不会让任何人伤害他,你敢碰他一根手指,我让你全家不得好死!如果不信,咱们就走着瞧!”
孟桥面沉似水,冷冷看着温雨瓷。
在云城,孟家是仅次于战家的第二世家,他活了这么大年纪,还没几个人敢用这种既不屑又挑衅的态度和他讲话。
他的确不知道孟夕现在叫什么,或者说,他知道过,却又很快忘记了,因为他根本不关心这个。
他现在的脑袋里,装的都是孟真的生死。
他只有孟真一个儿子,孟真若是死了,孟家就绝后了,那他这些年争到的、抢到的所有的一切,还有什么意义?
他看着温雨瓷,冷冷说:“那是我们父子之间的事,与你无关!”
“狗屁!”温雨瓷讥嘲的笑起来,“就你这种败类,也配做人家父亲?我警告你,孟桥,打明阳的主意之前,你应该先去打听打听,我温雨瓷是谁!我保证,你敢动他一根手指,我就让你整个孟家倾家荡产,死无全尸!”
温雨瓷用愤怒尖锐的目光盯了他一会儿,倒退了几步,愤然转身,快步离开。
孟桥闭了闭眼,转身进屋,把门关上。
他并没把温雨瓷话放在心上。
就算温雨瓷是他惹不起的人,他也管不了那么多了。
他现在心里只有一个念头,他要救他的儿子孟真。
哪怕现在把他的命拿去,只要能救得了他的儿子,他也不会眨一眨眼睛。
温雨瓷回到明阳的病房,又气又累,从未有过的疲惫。
昏昏沉沉睡了一夜,第二天吃完早饭,给温雄打电话时,听到温雄说话的声音不对,还咳嗽了几声,她不放心,嘱咐护士照看明阳,自己开车回去看望温雄。
自从温雄从昏迷中醒来,温雨瓷对他的身体尤其伤心,哪怕是喉咙痒咳嗽几声,她也会如临大敌。
回家之后,陪温雄待了一会儿,见温雄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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