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也可能,和顾少修在一起这么久了,她已经习惯了依靠顾少修。
遇到这种事,她不想动脑筋,也不想拿主意,她只想依靠着顾少修,他会给她想办法,拿主意,给她最好的解决方案。
可是此刻,他远在大洋彼岸,在为代家的事情忙的焦头烂额,她不可能把这件事告诉他,也不会让身边的人,告诉他这件事,让原本就忙的黑白颠倒的他,再添烦恼。
这一次,她要像以前一样,自己撑起来。
“你说的对,”她长吁了口气,看着谢云璟,粲然一笑,“兵来将挡,水来土掩,没什么大不了,我撑得起来!”
“对嘛!”谢云璟赞许的笑道:“这才是我认识的那个天不怕地不怕的温雨瓷,你刚刚那副样子还真是把我吓到了,我还以为你被什么不干净的东西附身了呢,我都快不认识你了。”
“你才被不干净的东西附身了呢!”温雨瓷啐了他一声。
“好好好,不是被不干净的东西附身了,是被我们家老大勾走了两魂六魄,魂儿不全了!”
温雨瓷想了想,啧了下舌,“这个比喻还差不多。”
谢云璟:“……”这是变相的秀恩爱吧?
温雨瓷走到明阳身边,伸手探明阳额头的温度。
明阳睡的很安稳,脸色略显苍白,但并不是十分憔悴,看不出劫后余生的样子,更像是平静的睡着了。
温雨瓷在他身边坐下,握住他的手,将他的掌心贴在自己脸上,喃喃说:“不管以后发生什么事,我都会一直陪着他,没什么大不了的……”
谢云璟看了她一会儿,轻声问:“嫂子,你怎么打算的?让明阳认他父亲吗?”
温雨瓷盯着明阳的脸,“我已经请樊清予给孟桥和明阳做亲子鉴定,至于让不让明阳认他,还是等亲子鉴定的结果出来再说。”
谢云璟点头,“这样最好。”
夙辰出差了,顾战杰还在顾家别墅,温雨瓷把谢云璟赶了回去,让他陪顾战杰,她自己留在病床边陪明阳。
她坐在明阳床边,握着明阳的手,思绪纷乱,想了好多事情,又好像什么都没想,不知什么时候,趴在明阳的床边睡着了。
不知过了多久,她觉得哪里不对劲,迷迷糊糊醒来,抬起头,发现明阳的手还在自己的掌心里紧紧攥着,而躺在病床上的明阳,已经睁开了眼睛,正目不转睛的看着她。
“明阳,你醒了?”她打了个激灵,睡意一下没了,站起身,倾过身子,手放在他额头上,试他的额头的温度,关切的看着他,“头疼吗?有没有哪里不舒服?我……”
话说到一半,她忽然觉得哪里不对劲,停住了话语。
明阳漆黑的眼睛,正在目不转睛的看着她。
就是这双眼睛,当年让温雨瓷看了一眼,就忍不住将浑身是血,奄奄一息的他,带到了医院。
她救活了他,他陪伴了她十一年。
去年,温家破产、爸爸重病,她一无所有时,她唯一拥有的,是始终不离不弃的他。
她极喜欢这双眼睛,干净、透澈,像晨星,像钻石,像山间不染尘埃的清泉。
她曾盯着这双眼睛看过无数次,每次都要看到他害羞,才肯罢休。
可今天,她蓦地发现,这双眼睛,和以前不一样了。
以前这双眼睛,清澈的仿佛一眼看得到底,没有杂质,没有内容,就是一汪一眼就可以看到最深处的清泉。
可是今天,这双眼睛中,夹杂了太多的内容。
喜悦、感激、悲痛、伤拗……这许多许多的情绪,都是以前的明阳,不会有的情绪。
她忽然觉得双腿发软,猛的跌坐在床边的椅子里,呆呆凝视着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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