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使隔着半边珠帘,隐隐绰绰还是能看到一些,路放尧皱眉,低声说:“洛寒,你要不要带她先走?”
温洛寒点了下头。
只能这样了。
尽管他还想和温雨瓷多待一会儿,但只要温雨瓷和季诗曼两个人都在的地方,就没有片刻安宁,他别想安生的和温雨瓷说上一言半语。
他揽住季诗曼的肩膀,“跟我回去!”
“我不走!”季诗曼已经完全失去了理智,平日里在媒体面前装出来的名媛风范‘荡’然无存,“你告诉我,你是不是还喜欢那个贱人?那个贱人有什么好,那天你要是再晚来几分,她就被那几个男人玩成烂货,你自己亲眼看到的,她为了活命,一点都不反抗,那种不要脸的‘女’人,你到底喜欢她哪一点!”
她张嘴贱人闭嘴不要脸,连宗俊熙都听不下去,他皱眉看着季诗曼,“张嘴闭嘴只会骂人的‘女’人,最没修养没格调,她说出来话,也丝毫没有力度,永远不会有人相信。”
季诗曼抓着温洛寒的衣服,哭的梨‘花’带雨,歪头质问宗俊熙,“你到底是不是我哥的朋友?凭什么帮外人不帮我?你这样算什么朋友?”
“我是你哥哥的朋友,但瓷瓷也是我从小看着长大的妹妹,你最好口下留德,‘阴’损的话说多了,当心以后报应在你自己的身上!”
季诗曼被气到发疯,不敢冲宗俊熙怎样,用力捶打温洛寒的肩膀,“她到底给你们吃了什么‘迷’魂‘药’,你们全都站在她那边,还是她‘床’上功夫真那么好,把你们全都伺候舒服了,你们才……”
“闭嘴!”她话没说完,被温洛寒狠狠的打断,用力抓住她的手腕,“跟我走!”
温洛寒怜惜季诗曼从小失去父母,颠沛流离,这是他在这世上唯一的亲人,他一直宠着她,纵着她,即使她偷走了温雨瓷的项链,让他气怒到了极致,真到动手时,他也不过不痛不痒的给了她一巴掌,训了她几句而已。
如果换了别人,在这样的场合说出这样污秽的词语侮辱温雨瓷,他一定会恨不得拔掉那人的牙齿,可这人是季诗曼,是被温家害的家破人亡的他的亲妹妹,一切便变得情有可原。
但他知道,他可以原谅他妹妹,宗俊熙和路放尧却未必。
也许宗俊熙和路放尧会看在他的面子上不和季诗曼一般计较,但若是想以后再让他们俩帮他一起照看季诗曼,便不可能了。
季诗曼再往前几年就是谈婚论嫁的年纪,她从小没了父母,温洛寒一心想帮她找个好丈夫,让她有幸福美满的后半生。
宗家和路家都是世代名‘门’,根基很深,关系网庞大,在宗俊熙和路放尧那里‘弄’臭了名声, 以后季诗曼选择丈夫的范围会缩小很多。
别的事情看在他的面子上,他们都会退让几分,可婚姻大事,他们绝对不会含糊。
何况这里到处都是景城上流社会有头有脸的人物,她这样口不择言,不亚于自打耳光,再看看温雨瓷,从头到尾一个脏字都没拉,只动手不动口,任谁也说不出她半分不是。
这样一对比,高低立现,温洛寒一边恼怒自己妹妹没有教养,一边怜惜更甚。
如果不是他们从小父母双亡,季诗曼从小流落在外,没人教养,季诗曼也会像温雨瓷一样大方得体,从容有度。
说到头,这一切都是温家的错,都是温雄的错。
每次季诗曼犯错,这些念头总能一下涌进他的脑海,再气再怒,想到这些也一点脾气都没了。
季诗曼不肯走,又哭又闹,他环住季诗曼的肩膀,强行带她走。
挑开珠帘,正外外走,刚刚大厅墙壁上镶嵌的巨型液晶屏幕忽然亮了,‘女’人的申‘吟’声骤然从扩音器中传出来,让在场所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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