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皇太后说着便笑了笑:“哀家不会读书,也不曾学过骑马,想要表达心意,也只有靠这女红了。”
她说着,已是长身而起,所有人的目光都随着她轻快的步伐移动,徐徐的,太皇太后走到了陈凯之身边,凝视着陈凯之,旋即,目光又落在陈贽敬身上,又道:“你们啊,论起长幼来,也算是叔侄了吧,是同宗,也都是太祖高皇帝之后,更都是男人。”
陈凯之和陈贽敬拜倒:“娘娘……”
太皇太后却是弯下腰,直接将这护肩披在了陈凯之的身后,这用不知何处锦绣再施以金线刺绣的披肩披在陈凯之的身上,给陈凯之带来了丝冰凉。
众人看,脸色变了。
太皇太后都说了,这是给皇孙们织的,现如今,却披在陈凯之的身上。
这意思在明显不过了。
太皇太后凤眸微转,看了众人眼,又笑了起来:“会读书,会骑马,还得有担当,重社稷,昨夜,真是让人心惊肉跳,这满朝武都在做什么?都躲着,害怕了。害怕什么呢?有的人害怕乱民,这叫做明哲保身;有的呢,害怕若是平叛,引起朝廷的怀疑,遭来弥天大祸,这也是明哲保身。能站在这里的人,要嘛是读书厉害,要嘛是精通骑射,没有个庸人,你们都是栋梁啊,可万事坏就坏在明哲保身这四个字上,因为明哲保身,所以心有所忌,所以不敢有所担当,所以都在装糊涂,假装自己聋了,假装自己眼睛看不到,学了身的本事,结果呢,贼子祸国殃民,除了陈凯之,除了这个护国公,其他人去哪儿了?”
她声音突的高昂起来,语气冰冷而严厉,方才还轻风细雨,现在却如乌云压顶,似乎疾风骤雨将至。
众臣下子明白了,太皇太后这是在责怪他们不去平叛,时所有人俱都拜倒在地:“臣等万死。”
“你们要当真甘心去死,也不至将这明哲保身四字,运用的如此玄妙。你们就是因为怕死,就是因为前怕狼后怕虎,方才京师里哀鸿遍野,却躲在自己的府邸里假装什么事都没有发生。”
“这披肩……”太皇太后凝视着陈凯之眼,旋即便笑得愉悦:“凯之,哀家赐你了,这不是赏赐,你立了功,平了乱,做了你应当做的事,哀家没什么赐你的,这是哀家花费了半月时间刺出来的,聊表些心意,这是你理所应得的。”
此言出,所有人俱都明白了什么意思。
太皇太后已经对此事定了性,陈凯之是功臣,这是在赞美陈凯之的行为。
这傻子都看明白了。
时众人俱是不敢做声,默默的垂头,在也没有人敢说陈凯之的不是。
太皇太后说罢,抬眸,左顾右盼:“现在,还有谁想说什么?还有谁……”
所有人都默不作声,大气不敢出。
既然事情定了性,谁若是还站出来,拿出所谓的祖法和所谓的漏洞来抨击陈凯之,这几乎等同于是找死?
“没有人了吗?”太皇太后厉声问道。
而众人俱是跪着,不敢吱声,这个时候还敢说陈凯之的不是,那简直是找死。
“那好。”太皇太后淡淡道:“哀家就怕有人说什么风凉话,说什么闲言碎语,哀家还以为,有人还这般的不知轻重呢。这世上哪,说人长短最易,可做事最难,哀家本不喜来做主的,哀家毕竟老了嘛,本该是让年轻些的人多来主持大局,可今日啊,哀家明白了,不能如此,有些事,该做主的还是做主,下旨……”
她眯着眼,自她口里,下旨二字顺畅无比的道出时,那眼眸里,波光流转,这眼底深处,更加是深不见底。
“陈凯之平乱有功,加俸!”
加俸,不算什么大赏。
至少对陈凯之而言,并不算什么。
可赐了护肩,又是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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