邪,却又以教化,来宣化良善百姓,刚柔并济,有古之伊尹之风也,何况护国公贤达,礼贤下士,辅佐圣主,大治天下者,非护国公不可。”
极高的评价,就差点将陈凯之比作是周公了。
这话说出来,连怀义公子自己都觉得恶心。
陈凯之笑了,他忙是起身,肃然道:“世公子言重,学生,万万当不起这句评价,学生不过是草莽之辈,虽有寸功于朝,却不过是粗鄙之人,不敢,万万不敢。”
怀义公子没想到陈凯之还玩这手,这孙子开始装了。
他心里暗恨,却不得不颔首点头:“哪里,哪里,护国公实至名归,百年难出,你不要谦虚。”
陈凯之却忙是摇头:“请世公子收回这些话,学生是绝不敢当的。”
怀义公子此时却是尴尬了。
这什么意思。
特么的,被你坑了,你还不依不饶了,他像是被陈凯之逼到了悬崖上的人,此时非要说几句陈凯之的好话不可,可是呢,陈凯之偏偏要谦虚,不但谦虚,而且还令他不得不应对。
明明要掉悬崖的是自己,然而他却只能味的奉承,希望陈凯之能饶自己命。
这怀义公子憋屈的很,却不得不道:“护国公谦谦有礼,就不必如此了,吾既有所评断,定无收回的道理。”
大臣们你看看我,我看看你。
便是梁王陈入进现在也感觉自己是在火烧般。
姓陈的,便宜你占了,你还要如何?
陈凯之依旧执拗的摇头:“不,世公子有所不知,学生所行之事,世人褒贬不,世公子此番话,太过高抬,学生何德何能,远远及不上朝诸公,世公子如此评断,令学生汗颜。”
依旧还是不肯。
这意思仿佛是,我也没这么好,这里很多人比我强很多,所以我不接受。
怀义公子更尴尬了,这些话,他是不能收回的,收回了岂不成了反复小人?而且陈凯之这意思,反而是说自己评断的不准,堂堂世公子,怎么可能不准呢?
怀义公子所代表的,可是衍圣公府啊。
他不愿意和陈凯之纠缠了,只得看向梁王。
陈入进也明白了什么,便笑着起来打圆场:“陈凯之,你不必谦虚了,朝诸人,论起忠勇贤明,俱不如你,怀义公子字字珠玑,自不会有错。”
陈入进虽是痛恨陈凯之,可这怀义公子将来还有许多用得着的地方,此时自然要为怀义公子解围。
许多大臣听,也明白过了味来,这时也很乐意来做好人,纷纷道:“是啊,是啊,护国公不必谦虚。”
“护国公有功于朝,人所共见。”
这其实不过是借机捧个臭脚而已,说些言不由衷的话,既可替怀义公子和梁王殿下解围,说出来的话又好听,嘴上便宜,反正不需付出什么。
这满殿之上,俱都是夸奖的声音。
大抵都是贤臣、有古大臣之风,或是忠心,将来大有可为之类。
陈凯之目光闪,猛地下,整个人突然变得锐利起来。
若说方才,他给人的感受是虚怀若谷、温尔雅。
可在这转瞬之间,却有种坠入囊的锐利,宛如长剑出鞘,浑身竟有剑锋的虹光!
陈凯之道:“那么……”
他徐徐走到了殿,面色冷静,拜倒:“那么臣有事要问,臣若非奸邪,亦可当得起贤明二字,可陛下竟要诛杀微臣,微臣心不胜惶恐……”
“……”
下子,所有人又都懵了。
这到底玩的是哪出,这陈凯之是要做什么?
赵王、梁王,俱都面无血色,很是惊恐的看着陈凯之。
今日陛下口称要杀陈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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